有件事,还请殿下为臣说情。”沈翼看这件事以陛下惊了鱼结束,站了出来说起了朝政。
“何事?”朱瞻墡坐在自己的四方凳上,正襟危坐的问道。
沈翼略微有些难为情,但还是开口说道:“前段时间,太医院要办官办药厂,户部那会儿为了筹备以工代赈,不知国帑是否有钱支取,就让太医院稍待,结果昨日臣差人去太医院询问。”
“不曾想,欣院判说,太医院有钱了,已经在建了,这一细问,原来是陛下内帑所出。”
“臣不胜惶恐!”
“既有公私论断!此事国帑自然是义不容辞,怎肯空耗陛下内帑?”
朱瞻墡闻言一乐,这件事他还真知道。
那会儿太医院四处求告,京师哪个衙门不知道,连罗炳忠都有所耳闻,最后走投无路的陆子才,只好求告到了冉思娘那里。
这件事才算是办了下来。
户部为什么要卡太医院这批钱?
不过是利来利往,自然是为了这成药利益分润,也是为了这成药话语权。
朱瞻墡乐呵呵的说道:“这事啊,陛下内帑殷实,二十万银币,九牛一毛耳,内帑还是出得起的,陛下也是博冉贵人一乐。”
“孤听闻常有人私下说陛下是亡国之君,那陛下千金买笑,也不足为奇吧。”ωωw.
冉思娘有一种招数,就是用敌人的招数打倒敌人。
朱瞻墡发现,这招是真的好用,三两句话,怼的沈翼哑口无言!
既然沈翼不谈钱,朱瞻墡也不谈钱,大家耻于言利,非要往是非大义的话题上靠,朱瞻墡就谈是非大义。
胡濙眉毛一抬,露出了笑容,坐在赐座的椅子上,眼观鼻、鼻观心,似乎是睡着了,装糊涂的师爷,又开始闭目养神了。
胡濙从陛下身上学到了一招,那就是不要名声,自从承认无德之后,胡濙直接在礼法之事上无敌。
朱瞻墡现在对这招也是炉火纯青。
只要不是决定国运的大事,小打小闹,朱瞻墡已经无敌了。
沈翼眼睛微眯,这朱瞻墡比之前监国要难对付的多了!
他面色如常,颇为平静的问道:“那赚的钱,都进了内帑的口袋,是不是公私不分!”
“沈尚书这话说的未免铜臭味太重了些吧?君子耻于言利。”朱瞻墡面色微变,立刻人身攻击。
沈翼半抬着头,丝毫不让的说道:“天下谁不知道我沈不漏,一厘不漏?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