前来,点了三炷香。
殿外两百余位铁册军和大明京营两百余神机营,开始在掌令官和庶弁将的命令下,将鸟铳高举,开始对天放铳,枪声响了一共响了三遍,惊起了无数飞鸟腾空而起,飞向远方。
一个简短而不失庄重的祭祀就这样完成了。
朱瞻墡站在灵台之下,眉头紧皱的看向了西侧,那边不是英烈祠的范围,而是金山陵园的角落。
那里埋着的是民礼下葬的稽戾王。
朱瞻墡就这样站在风雪中,看了好久好久,一动不动,他想不明白,心狠手辣不顾亲亲之谊的陛下,既然已经在太庙杀人,为什么不趁势将稽戾王挫骨扬灰,反而有棺有椁的将其以民礼下葬。
他也配?
想来想去,陛下并不是死者为大,只是给大明皇室留下了最后一丝尊严而已,怎么说稽戾王也当了十四年的皇帝。
“殿下?”罗炳忠看着襄王低声问道。
襄王这才回过神来,站直了身子问道:“何事?”
罗炳忠没什么事,就是提醒殿下回神,他想了想说道:“该回京了。”
“哦。”朱瞻墡跺了跺脚,选择回京。
回京之后,罗炳忠就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襄王的车驾,汇入了京师的人流之中,不见了踪影。
在暮鼓敲响之前,罗炳忠回到了襄王府内。
“出大事了!出大事了!”罗炳忠回到襄王府,提着下摆,疾走数步找到了在书房写《论私德》的襄王,一脸的兴奋。
“看热闹不嫌事儿大,出什么事儿了,慢慢说。”朱瞻墡收笔问道。
罗炳忠气喘吁吁的说道:“锦衣卫和五城兵马司抓人了。”
简单来说,锦衣卫的缇骑在卢忠的带领下倾巢出动,开始了带清洗。
翰林院和国子监的一批翰林、太学生被直接扔到了西山煤窑做苦役,而后是六部司务厅的十多名司务被带走,死刑三复奏后,秋后处斩。
六部二十余名九品到四品不等的官员被悉数带走,礼部右侍郎王士嘉被逮捕,正三品。
一时间整个京师,人心惶惶,生怕被缇骑夜敲门。
“这王士嘉的长子王玉是河南按察司右使,次子王玺的儿子是正统年间丁卯科举人,现在在光州做知州,这王士嘉一倒,这两个好大儿怕是也落不到好去。”罗炳忠感慨万千的说道。
朝中移宫的浪潮声,就是从礼部起,而挑头的就是这个王士嘉。
王士嘉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