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说道:“不想,现在京都一片烂泥,安抚细川胜元,安抚吃了亏的斯波氏,让明面上占了上风的山名氏吃进去的吐出来,都是麻烦事。”
“你若是不想去,就别去。”
唐兴又不是足利义政,有些乱七八糟,奇奇怪怪的爱好。
他不想今参局回去,但是习惯了放荡不羁爱自由的唐兴,并不想彻底束缚今参局,毕竟今参局已经做了十几年的御令了。
今参局连眼角都是笑意,她想听这句你不想做就不要做,等了一生,从来没人问过她想不想,现在终于等到了。
“我不想回去。”今参局颇为笃定的说道:“我回去了,处理好这些烂事,其实也是给溃烂的地方敷点药遮住了罢了。”
“倭国之病,不在肌理,不在肠胃,在骨髓,司命之所属,无奈何也。”
唐兴满是惊讶的问道:“你居然还读过扁鹊见蔡桓公?”
刚才今参局的最后一句话,就是引用的扁鹊说蔡桓公的病情,在骨髓,司命之所属,无奈何也。
“当然了,目不识丁做不好御令。”今参局点头应道。
今参局继续说道:“对于倭国而言,室町幕府现在得了重病,自从六世将军死于赤松家之手后,室町幕府已经无法压制野心勃勃的诸多守护大名,他们早已蠢蠢欲动,居中调和,不过是饮鸩止渴。”
“索性,让他们闹起来,不死些人,这病好不了。”
“就像我们面前这个沙堡,堆积到了一定的地步,发现了这里有些裂痕,这些裂痕太深了,勉强继续堆积,裂痕仍然存在。”
“不如…”
今参局一脚踹在了沙堡上,整个沙堡轰然倒塌。
今参局说完,就是看着漫天的星空,她的父亲死于政斗之后,她再也没有停下来,好好看着满天星辰,而现在,她终于有了空闲。
“说的有道理,不立破而后立,破而后立。”唐兴重重的点了点头,肯定了今参局的说法。
室町幕府最辉煌的时候,就是永乐年间,足利义满被大明太宗文皇帝册封了国王之后,对各大守护大名进行了一连串的削藩,而后多次遣使前往大明,确定了十年一次的朝贡。
足利义政的想法,其实也差不多,毕竟大明天使仍在倭国,刚刚册封了室町幕府为倭国国王,足利义政心比天高,以为他能像祖辈足利义满一样,背靠大明再现室町幕府荣光。
殊不知倭国的病已经深入骨髓,这么拖着,还不如直接病死,然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