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和婆罗洲,流入银两根本满足不了宝源局的胃口,民间财富在快速集中到宝源局之中。
而且宝源局还在进行大规模的吸储,这种吸储随着利息承兑,备受各地商贾的信任。
“皇叔曾经在邸报的次版上,写过一份关于利柄论的社论,朕看过并且准刊,孙炳福就是利柄论的践行者。”朱祁钰对孙炳福的行为进行了定性。
通过宝源局对大明各行各业进行投资,是朱祁钰让宝源局吸储后做的事。
他本来以为孙炳福会慢慢做,至少数年之后才会有成效,但是孙炳福只用两年多的时间,就做到了。
投资财政获利颇丰,公共财政,与百姓息息相关的路政、教育、医疗等等行业,都可以加大投入,这自然是好事。
于谦不明所以的问道:“陛下,《荀子·君道》言,取之于民,用之于民,这些钱货只要用得好,大明的银钱就如同沟渠中的清流,源源不断,何来忧虑?”
大明眼下的几大工程,靖安的水利、河南开封的治理黄河、云贵川黔疏浚乌江、涉及数省的二十万里水路、四十万里道路硬化、官厂营建等等,都会把这些银币花出去,最后到百姓的手中。
这是大明财经事务的生生不息、源源不断,大明内循环的初步形成,为何陛下要如何忧心。
宝源局发展速度之快,让朱祁钰颇为担忧,他很担心孙炳福在竭泽而渔。
朱祁钰看着于谦,十分郑重的说道:“朕为何忧心。”
谷敝</span>“以大宋为例,大宋是富有了,百姓的负担理应减少,但是两宋之时,百姓们身上的枷锁却层层叠叠,压得百姓喘不过气来,两宋上了史书的民乱,攻破县州府的民乱就超过了四百余起。”
“取之于民易,用之于民难。”
朱祁钰和于谦说的是分配的问题。
两宋的时候,朝廷的税赋一年就超过了三千万缗,折算成银两,也超过了两千万,而且累年增多,但是百姓們收入增长甚至涨不过通胀,藁税都交不起,乡部私求又数设名目,百姓苦不堪言,民乱不止,最终民不聊生,天下疲惫。ωωw.
朱祁钰当初行钱法,并不是想把大明折腾成大宋那般模样,他更不想自己的政策,真的成为亡国之策。
朱祁钰并不想看到这个局面,所以他才会忧心。
对于财经事务之事,于谦的确不如朱祁钰,也就沐阳伯金濂在世的时候,才能和陛下讨论几句。
于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