痛,那是忧思过甚,心力消耗的缘故,这自从陛下登基之后,于谦是痰疾也好了,吃嘛嘛香,睡得踏实,也才五十多岁,还能舞刀弄枪。
朱祁钰沉吟了片刻,目露思索,但是他还是没把话说出口。
朱祁钰不想让于谦去燕山前线,还有一个重要的问题,那就是石亨当年的那句,若于谦再至大同,我必杀之的话。
石亨是个武夫,说话那是一口唾沫一个钉,之前大明国事飘摇,石亨没拿到世侯的时候,自然不敢胡乱发难。
现在呢?
于谦露出了一个笑容,他摇头说道:“陛下,石亨又不是小孩子了,他是大明的武清侯,大明京营的总兵官,陛下的左膀右臂的肱骨之臣,他不会不知轻重的。”
于谦和石亨也有小秘密,当年官山议事台,于谦和石亨就已经解决了当年的问题,于谦一个文臣,虽然不是手无缚鸡之力,但是不动火铳,于谦不是石亨对手。
当年于谦就知道了,石亨不是那个马背上的莽夫了,早就从一个将领成长为了一个帅才。
就是摒弃了石亨的个人成长,和朱祁钰派给于谦的五百缇骑护卫。
站在最功利的角度,石亨杀了于谦,武清侯能变成武清公吗?显然不能,甚至连世侯都得给他褫了。
但是打赢鞑靼人,为陛下在鞑靼的收网扎进口袋可以成为国公。
陛下不是不知道,陛下只是料敌从宽,把事情往最坏了想,当年陛下南下平叛,居然弄了一套天下攻明的兵推棋盘,可见陛下对戎政之慎重。
陛下对戎政、对民生之事,从来都是慎之又慎。
朱祁钰放下了那些乱七八糟的担忧,他坐直了身子说道:“于少保,胡少师,这个张凤,如何处置?”
张凤贪腐钜万,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儿,那么在严打的现在,张凤这个差点成为六部尚书的大明明公,如何处理,还是要问问两位臣工的意见。
于谦想了想说道:“还是得看张凤在景泰元年后,是不是继续贪腐,若是没有,臣以为送石景厂就是了。”
“这是基于目前的查补,若是没有其他事的前提下。”
自正统十四年,大明陷入了亡国之祸之后,陛下在思辨,大明也在思辨。
就正统年间的那种风气,贪腐只是多少的问题,而不是有没有的问题。
陛下要是一怒之下把张凤的脑袋给剁了,这京官是不是都要挨个查个底掉?
于谦不认为那么做有利于大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