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天去,就是喝酒之后的唠叨。
贺章也不例外。
他心里委屈。
他啰啰嗦嗦的说道:“戥头案起的时候,贺某人真的是喜从心中生!这下子,来大活儿了!”
“诸位同僚说说,这是不是立大功的机会?处理的好,是不是能捞块头功牌?跟陛下论政的时候,是不是心里会有底气?”
“那王复、王悦什么东西?背投瓦剌,为瓦剌效命!还不是因为他们有头功牌在身上?他们家人居然还被供养在官邸。”
“陛下明面上说是把这些家人当做人质,可是内心却期盼着这两位浪子回头。”
“陛下是个惜才的人,我们拿到头功牌,是不是说明我们是个人才?”
王复和王悦是大明的夜不收,这件事只有皇帝、兴安、于谦、胡濙、石亨等少数几个人知晓其中的细节。
所以贺章真的想拿头功牌想疯了。
在他看来,拿到了头功牌,就是人才,和陛下论政的时候,才能底气十足。
当初王复奉天殿内,触犯天怒,就落了个罢黜的下场,结果这王复不思圣恩,背投瓦剌,着实可恨至极!
“咱们寒窗苦读二十余载,考成文武艺,货与帝王家,图的是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。”
“陛下把这治国平天下化成了这三种牌子,这头功牌、奇功牌,不就是这治国平天下的标准吗?”
“诸位!贺某人在云南当巡按御史当的好好的,考成次次上上评,这戥头案,是不是该交给贺某人去做?”
“结果回京了…”贺章说到这里,那浑身的怨气,连李宾言都感觉到了。
李宾言不懂,不就是一块头功牌吗?二两银子不到,至于这副模样吗?
他都有四块了。
“难受,是真的难受啊。”
“眼瞅着头功牌就这么从眼前飞走了,我等啊等,等了九十天,等到了朝廷的诏命,让我回京。”贺章的手在抖,说着又要倒酒。
可是想到明日还有院事要处理,又放下,重重的叹了口气。
蔡愈济笑着说道:“哎呀,贺总宪说的哪里话?那戥头案,哪里有那么好办的?这练纲到了地方,真的是九死一生,什么死的路数都试了一次,得亏是命大。”
“这回京掌都察院事,不是升官了吗?这可是真的升官,多少人想坐还没得坐呢。”
贺章一听这话,差点把舌头咬了,振声说道:“爱谁谁,谁想坐,明天我就请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