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。
他的祖上是宋初时候,就搬到了龚滩镇,世代从事操船舟之事,浪里来,浪里去已经三四十年的功夫。
徐有贞这可是大官人,艄公还是有些紧张。
“这天气能行舟吗?”徐有贞坐在船上,略微有些担心的问道。
艄公见徐有贞登船,笑着说道:“么问题。”
徐有贞和艄公攀谈了两句,这艄公的话匣子便打开了,絮絮叨叨的说了很久,他是汉民,汉话虽然已经不是很流利,但是交流并没有太多的问题。
艄公满是笑意的说道:“这乌江上上下下有纤道五处,险滩十四处,哪里能过,哪里不能过,我都知道的清清楚楚,大官人尽管放心。”
纤道的纤夫,大约有千余人,他们无论是风吹日晒,还是暴雨倾盆,都得在离悬崖峭壁不到五尺的纤道上拖船,无论是脚底起了泡,还是纤绳勒出了血,都是面朝地,背朝天,像是弯弓一样撑着身体去拉船。
徐有贞没见过这些纤夫,因为自从北衙进军贵州,开始诈滩之后,这五处需要纤夫才能通航的滩淤之地,已经不需要纤夫了。
而襄王朱瞻墡把他们都安置到了造船厂,做体力活的同时,跟着艄公们学习操船。
艄公开始乘船,满是欣慰的说道:“以前船主都是有钱有势的土司和官绅,漕运六成的收益归船主,船工艄公战两成,纤夫占两成。”
“这要是船沉咯,船主赔钱,艄公船工赔命,都是拼命挣个钱。”
“襄王殿下来了之后,不需要那么多纤夫了,大约就是四六分了。”
徐有贞疑惑的说道:“这么辛苦,怎么才四成?”
“四成是船厂的,六成是我们的。”艄公赶忙摇头说道。
徐有贞了然。
艄公的话匣子打开之后,便有些收不住的说道:“现在这水路已经比以前要好走多了,三年前,天昏地暗,狂风暴雨,结果船就翻了,六个船工,就我一个活了下来。”
“襄王殿下来了之后,这都快三个月,没听说谁家翻船了,就这殿下和都督似乎还不满意,整日里忙上忙下,整日里炸摊。”
“他们喊得号子我都会喊了,一掏、二炸、三堵、四标、五绞关,还别说,这些军汉子做事就是麻利。”
“听说最近在镇天洞,对付那块镇天石,说是一年之内,把那块镇天石给敲掉。”
镇天石,就是镇天洞滩淤上那块横江石头,那块石头一到夏秋天就会变成暗礁,是沉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