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四百三十七章 一个名叫《管子集校》的书(2 / 6)

轻…”朱祁钰手持管子,眉头紧蹙,疑惑的说道:“能够实现绨重谷轻,不恰恰说明了,只有劳动,才是衡量价值的唯一普遍以及准确的尺度。”

“就像是田亩,如果没有劳动,只会荒芜,也是一文不值。”

绨重谷轻,齐国灭鲁能够实现的根本原因,还是核心理论:劳动才是衡量价值的唯一普遍及准确的尺度。

鲁国的田亩数并未减少,但是其百姓十之六七逃亡至齐国,最后鲁国国君投降。

“是的。”于谦十分郑重的点头说道:“陛下英明,在管子之中,亦有论述。”

“《管子·揆度》曰:一农不耕,民有为之饥者。一女不织,民有为之寒者,饥寒冻饿,必起于粪土。”

“如果没有一个百姓耕种,那么百姓都变成了饥民,如果没有一个女子织造,那么百姓必然变成寒民。”

“土地还在,火麻棉也在,但是百姓却饥寒交迫,必然起于阡陌,沸反盈天。”

“是所谓劳为财源,不劳而无财也。”

朱祁钰愣了许久,他的观点,居然可以和管子在宇宙的尺度中交相辉映…

他忽然开口说道:“这难不成是胡濙注解的?”

于谦点头,陛下果然猜到了,这一句,的确是胡濙注解的,并且写在了邸报社论的最前面。

朱祁钰恍然大悟的说道:“所以,胡尚书为了大明朝不脱轨礼法,煞费苦心啊,摊上朕这么个折腾的皇帝,他只能去穷经皓首了。”

于谦闷着笑说道::“国之大事,在戎在祀。”

这段劳为财源,不劳而无财的注解,显然是有些咬文嚼字了,但是这么解释又解释的通顺。

于谦犹豫的说道:“陛下还记得臣和陛下论仓廪实则知礼节吗?”

朱祁钰十分确认的点头说道:“朕记得当时聊了个半截儿,袁彬、岳谦和季铎三人抓着喜宁回京了。”

“是的。”于谦俯首说道:“陛下,这其实是四句话,国多财则远者来,地辟举则民留处,仓廪实则知礼节,衣食足则知荣辱。”

“《山至数》曰:散振不资者,仁义也。”

“义基于利。”

于谦这段话说的很小心,声音也很低,但是他的话却是如此的坚定。

朱祁钰理解于谦为何如此小心,因为在儒教三才五伦八德的礼法之中,儒家把仁义看的高于一切,义高于利,而不是义基于利。

而于谦把《管子》推到了皇帝的面前,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