尚书啊,咱也是为大明官员考虑,这钱,户部也不用出了,朕自己个出,内帑出,你看行吧?”
“金尚书,这次景泰四年定俸,乃是六十四年来,第一次定俸。”
朱祁钰又提醒了一遍,大明薄俸之事。
洪武二十年最后一次定俸禄起,到景泰四年,六十四年未曾加薪,这时代在变,俸禄不变,**滋生。
礼记讲苟日新,日日新,又日新,这的确是礼法之一,朝廷不涨俸禄,就是默认**。
金濂俯首说道:“陛下,不行,骂名臣来担,补俸绝对不可以。”
“一就是一,二就是二,既往不咎、过往不补。”
“要弹劾就来吧!”
“千里做官只为财是吧!食大明俸,忠大明事,难道做官是为了钱吗?!”
金濂知道自己身体的情况,他大概率要死于任上了,既然了无牵挂,那他自然没什么顾忌。
发俸是户部负责,朱祁钰就是把银子给户部,户部不配合,而且理由极为充分。
凭什么补俸?金濂说的的确有道理,千里做官只为财吗?那为什么不在家当地主呢?
道理的确是那个道理,但是现实他往往不是这样。
大明的俸禄本就不高,朝廷以前是没钱,现在有了钱,补一补,这不是基于现实吗?
朱祁钰看向了都察院众多御史,怒其不争的说道:“你说说你们,但凡有一点用,也不至于一点用没有!”
都察院平日里那么能说,这真遇到事儿了,钱都准备好了,就是户部卡着,他们掰扯个歪理,朱祁钰也摁着户部把这事给办了。
但是都察院的御史连个歪理,都掰扯不出来,朱祁钰连拉个偏架的机会都没有。
因为相比较之下,御史们更要清誉。
这古怪的清流。
金濂感慨万千的说道:“陛下开源有道,臣等佩服,国朝不再亏空,国帑充足,内帑富裕,但是陛下的钱,也不是大风刮来的。”
“人无远虑必有近忧。”
金濂有着浓郁的储蓄思想,就是仓鼠囤积,这种思想在这个年代,绝对算不上差。
朱祁钰点头说道:“那就从定俸之后算起吧。”
他也懒得再跟金濂掰扯这个事儿了,金濂的火药库十分充足,君君臣臣,君臣大义,都是金濂的压仓弹,朱祁钰补俸理由并不充分。
张凤从地上爬了起来,和金濂一起俯首说道:“陛下圣明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