还有那些乞儿,盗寇!到了夜里,坊里就会丢东西,出门家里不是少这些,就是少那些!尤其是经常丢孩子!”
“若是如此便罢了,应天府曾经在宣德三年,违制在裕民坊兴建了一座牢房!”
“等到百姓都搬走以后,那牢房也就撤了,后来这里就是这繁华盛景了!”
朱祁钰点了点头,势要豪右之家,果然是向右走,这种事,就这样堂而皇之的发生在了南京留都。
李贤用力的锤了锤凭栏,怒气冲天的说道:“最可气的是一些书院,收到了不知道谁的话!拒绝招收这里的孩子读书,这些普通的中人之家,哪有那么多的选择,只好纷纷搬走!”
在李贤的眼中,书院是什么?
书院那是教化之地,是至圣先师教谕之地,却是变得如此的铜臭,和势要豪右之家为伍,将这书院变成了一门生意!
不对劲儿的人、不对劲儿的牢房、不对劲儿的书院,总之一切都不对劲儿,李贤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儿!
但是他很愤怒,这和他这么多年接受的圣人书,完全不同,甚至背道而驰。
什么**的民为邦本!什么**的仁义礼智孝!除了肮脏之外,哪里有一点点五常大伦所在!
李贤是极为愤怒的。
朱祁钰却笑着说道:“那些书院本就是人家开的啊。”
李贤的愤怒变成了呆滞,陛下一番话语,解开了他内心的一些疑虑。
那些书院是势要豪右之家所设,这等未作之民,居然栈恋故地,不肯离去,老爷有命,居然不从?!
安排百姓,对于势要豪右之家,还不是手拿把攥,手到擒来?
李贤看着裕民坊呆滞的说道:“洪武永乐年间,裕民坊民宅,本一十四两左右一栋,上下两层,共计十间,可供十人所需,现如今百两、千两,求之不得。”
“这里的孩子可以去崇正书院读书,这里的孩子不会被游堕之民骚扰,这里离惠民药局就一刻钟的路,这里什么都有,但是和百姓毫无关系。”
朱祁钰看着满是疑惑的李贤,笑着说道:“李爱卿,这只是你第一问中,将使用价值和交换价值,从有序差异,转变为对立,最终变成绝对矛盾的手段罢了。”
“不过是过分追求交换价值的过程,无论是过去的破旧,还是现在的繁荣,不就是追求交换价值的过程吗?”
“这是你的第二问吗?”
朱祁钰是有些失望的,他希望李贤是个贤才,但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