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家都当事情没有发生。
现在想来,陛下是没打算杀他的,若是真的要杀他,那个七品参议通政的印绶,会一并随着监国圣旨赐下,他不死谁死?
理清楚了这个关系之后,朱瞻墡瞬间头不痛了,腰不酸了,人也更精神了!
“准备监国!”朱瞻墡意气风发的说道。
确定没有危险之后,朱瞻墡可是抱着至德和捞奇功牌的想法,准备大干一场了。
聪明人,一点就通。
下午的时候,朱祁钰来到了太庙,祭祀了太祖、太宗、仁宗、宣宗的庙庭,随后前往了讲武堂,祭祀了武庙,然后回到了泰安宫。
一应行囊都收拾的极为停当。
次日清晨,五更天的时候,朱祁钰沐浴更衣起床,汪皇后为陛下梳理头发,汪皇后的手有些颤抖,被朱祁钰握住,才算是安稳了下来。
杨俊配征叛前将军印,将会从西直门外大营前往河南。
而石亨将配征叛将军印,于谦任征叛总督军务,扈从陛下大驾玉辂,前往山东,伺机南下平叛。
朱祁钰的辂车离开是五更天三点,即便是天刚刚蒙蒙亮,但是朱瞻墡和群臣们早就等在了泰安宫门前,他们将送陛下至东直门外的大营之中。
站在群臣身后的是大明京师无数的百姓。
泰安宫的门,缓缓打开,朱祁钰身着常服,上了四匹马拉动的辂车,上车之前,他专门数了数,一共五对儿负重轮,安稳的很。
待到朱祁钰上车,朱瞻墡才大声的喊道:“臣等恭送陛下!”
朱祁钰点头平静的说道:“皇叔京师一应事物,有劳皇叔了。”
朱瞻墡大声的喊道:“臣定不辱君命。”
群臣行稽首礼,高声疾呼:“臣等恭送陛下!”
朱祁钰放下了车帘,对着兴安说道:“起驾吧。”
胡濙听闻高声喊道:“起驾南下!”
“起驾南下!起驾南下!起驾南下!”无数的内宦和锦衣卫们将陛下的起驾口谕,传了下去。
石亨扛着仪刀,为陛下做先导,牵马坠蹬是也。
京师的百姓也都等在路旁,这个临危受命,又辟土千里的皇帝,离开了他忠诚的京师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