些哽咽的说道:“母亲没有骗你们,咱们真的出来了!”
“母亲,真的不用回那个看不到日头的小楼里,继续住着了吗?”建仲愣愣的问道。
刘氏重重的点了点头,两行热泪从眼角滑落,重重的点头说道:“不用了,我们,再也不回去了,不用了。”
建仲和建瑞两个孩子,终于露出了喜悦,他们连朱姓都没有,只能姓建。
两个孩子,还以为自己还要回去,直到母亲说不用回那个高墙小楼里,两个人颇为兴奋的跑来跑去。
路边有条,浅浅的小溪,两个人之前只从书上看过,他们嚎叫一声,便风一样的跑过去,踩进了不到膝盖的水中,随意的玩闹着。
“母亲,我抓到了一条鱼,你快看。”建仲高声喊道。
刘氏露出了笑容,擦掉了眼角的泪水,终于被放了出来。
随着时间的推移,太阳缓缓落山,两个玩够了的孩子,便上了车,换好了干的衣服,围着朱文圭和刘氏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。
宦官和校尉们,收起了小马扎,拉着车,向着远处的凤阳孝陵卫而去。
车驾在夕阳之下,拉出了一道极长极长的影子。
襄阳城南的绿影壁巷的襄王府,光影壁墙就有三丈多长,两丈多高。
整个襄王府,围三里三百零九步五分,城高二丈九尺,下宽六丈,上宽二丈,约有五百亩地,城垣有四个城门,城楼上覆以青色琉璃瓦。
过端礼门,就是承运殿,殿内窠拱攒顶,中挂画为蟠螭,饰以金边,画八吉祥花。
殿中的座位用红漆金蟠螭。
而襄王朱瞻墡,此时就坐在了红漆金蟠螭王座之上,一直在焦急的等待着消息。M.
他现在很怕,太后收走了他的金印之后,他就一直生活在惊恐之中。
好端端的怎么就天子北狩了呢?
好端端的怎么就请了王府金印呢?
他在襄王府吃好喝好睡的好,早就没什么大志向了,抓到权力那都二十四年前的事儿了。
造反?那是人干的事儿?燕府造反,废了多大的力气?那是多大的天命,才成功的?
朱瞻墡一点都不想关心朝里的事儿,他只是个襄王,他只想待在自己的王府里,整天花天酒地。
但是奈何天子北狩,他就卷入了这等漩涡之中。
别人或许不清楚,但是他自己能不清楚吗?
他曾经在北京城里做过监国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