盘打的倒是叮当响。
“那就张懋吧,九岁,虽然小了点。”朱祁钰点头。
张輗、张軏长长的松了口气,俯首说道:“谢陛下隆恩。”
朱祁钰倒是颇为玩味的看着这二人,他们这么晚了跑一趟,就这么点要求吗?
张輗、张軏谢了恩之后,却互相看了许久也不说告退,也不说话。
张軏多少有点军功在身,他站了起来说道:“陛下,前土木堡惊变之后,五军都督府总督、都督、提督、总兵、参将、指挥使,甚至连千户、小都统,都折损在了土木堡惊变之中。”
“这次的京师讲武堂,各恩荫勋贵,都是牟足了劲儿,可是…陛下也知道,之前放马南山,各家各门,久不习武艺,臣实在是怕他们争不过那群悍兵呀。”
张輗、张軏这次来,可不仅仅是为了英国公恩荫承袭之事,更是代表勋戚来的。
张懋还小,他们自然是英国公府的话事人,几乎所有的勋贵都看着他们呢,他们自然要来探探陛下的口风。
朱祁钰先是严厉的说道:“武备之松弛,朕见痛心不已,五日操练,一日不到!骑马一里,马就惊了。”
“这就是我们大明的勋贵吗?”
“躺在祖宗的功劳簿上,不思进取,整日赌博狎妓为乐。”ωωw.
“难道这天底下的仗,都跟着太宗文皇帝打完了吗?难道这天底下的功勋都跟着太宗文皇帝立完了吗?”
“还是觉得当年的仗,都被祖宗们打完了,现在不用打了?”
“勋戚乃皇室肱股!你们烂了!这天下还能好的了?”
朱祁钰说的是一个现实,大明的五军都督府在土木堡之战中,折损大半,兵权临时交给了兵部,于谦压根就没想着把持军权,京师之战后,直接去了山外九州巡查。
可是五军都护府的勋戚们,却无法补足这些阙员,甚至面前这两位,勋戚之首张輗、张軏,一次都没提过要把京营的控制权要回来。
只想要特权,却不想承担责任。
朱祁镇依旧在迤北,瓦剌人一次不胜,甚至可能来两次。
瓦剌人随时可能会卷土重来,这些勋戚子弟知道,自己怕是没有于谦那个本事,干脆提都不提。
不争气啊!
朱祁钰为了不让军权旁落,设置了京师讲武堂,总算是把军队将领的任免,握在了自己的手里。
“陛下息怒。”张輗、张軏赶忙说道,但是除了息怒这两个字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