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铳进行攻击。”于谦边走边说,对于城外决战的想法,于谦并非临时起意。
这些工事,显然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够布置停当的,尤其是民房改造。
“为何不设置鹿角和撒铁蒺藜呢?”朱祁钰有些奇怪的问道。
于谦颇为无奈的说道:“我们的目标是拖延也先主力和精锐,让他们不去别的地方,四处劫掠,所以,需要将他们钉在城外的民舍之内。”M.
“如果我们有足够的马军,其实完全不需要如此的无奈,只需一只精骑牵扯,就足以让也先投鼠忌器。”
“可惜了…”
于谦的目光看向西北方向,那边是土木堡,大明的精锐,包括马军都折戟在了土木堡,强而有力的马军,不是一朝一夕,一个月就足以培养的。
甚至大明还能不能恢复之前马军规模,他都有一些悲观。
“缇骑呢?”朱祁钰听出了于谦的无奈,立刻有了提议。
缇,是明黄色的布,缇骑通常指的天子亲军,在大明,锦衣卫就是缇骑。
缇骑额定一万两千员,除**在土木堡的数千精骑之外,大明还有近五千左右的缇骑。
“朕之前就说过,于老师父不必顾忌,战时一切都以于老师父之命为准。”此时就朱祁钰和于谦两个人,朱祁钰直截了当的说明了自己想要获胜的决心。
他本身就是个庶皇帝,反而少了那么多的顾忌,既然需要精骑,而他直接指挥的精骑,就是锦衣卫!
于谦看着朱祁钰说的中肯,也没有再遮掩,十分确定的说道:“陛下有所不知,若是战事不顺,缇骑要护着陛下和后宫南下,一路上流匪、山贼、败兵,这最后的精骑是为了皇室南迁。”
“朕有为大明战死之决心。”朱祁钰十分确定的说道。
于谦认真的考虑了很久才说道:“刚才陛下提到了王直在殿上说,君者,源也,源清则流清,源浊则流浊。”
“殿上大臣们为何抱头痛哭,这就是群龙无首,陛下若是蒙难,那大明就真的完了,不是谁都有宋高宗赵构的运气。”
于谦的话简单而直白,朱祁钰就是头猪,他也不能死。
一旦他死了,天下必乱,再无转圜的余地,他就是大明的旗帜,他只要还活着,这天底下,他就是皇帝。
天不可一日无主,国不可一日无君就是这个道理。
朱祁钰无奈的接受了这个现实,点头说道:“于老师父,总是说,做在前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