扰于谦的指挥,一切的指挥调度,都由于谦一个人决定。
军队最忌讳的是什么?
朱祁钰这一个月在十团营训练,只有一种感觉,那就是令出多门,是军队最大的忌讳。
军队只能有一个大脑,容不得其他的声音。
在京师保卫战中,朱祁钰将指挥权完全交给了于谦,包括锦衣卫。
“臣领旨!”于谦俯首说道。
他站直了身子,大声的喊道:“石亨!范广!领五万兵马镇守德胜门外。”
“都督陶瑾领两万,镇守安定门外!”
“广宁伯刘安领两万,镇守东直门外!”
“武进伯朱瑛领两万,镇守朝阳门外!”
“都督刘聚领两万,镇守西直门外!”
……
“临阵,将不顾军,先退者,斩其将!军不顺将,先退者,后队斩前队!”
“陛下,臣斗胆,请陛下领锦衣卫,巡查各城门城防,臣等城外死战,悉闭诸城门,不得有退!”
朱祁钰一愣,他分配到的任务居然是守城门…而且任务是守着城门,不让军士们入城。
他有些怅然的说道:“朕知道了…”
他要做的就是一件事,将城门紧闭,防止军士们战败,也先大军裹挟溃军入城,这是一道极其残忍的军令。
朱祁钰多少知道了些,慈不掌兵的含义。
背水一战,破釜沉舟,这需要多大的勇气?
“末将领命!”九门镇守使齐声高喝,带着于谦赐下的兵符,带上皇帝信宝的敕喻,离开了中军大帐。
朱祁钰茫然的看着诸多将领的背影,他喃喃的说道:“他们难道都不怕死吗?这样看似送死的命令,他们居然毫无怨言吗?”
兴安立侍左右,想了想说道:“陛下,相比较之下,土木堡惊变的羞辱,才更让军士们寝食难安。”
“死不过是马革裹尸,但是只要瓦剌人逞凶一日,将士们便不得一日安寝。”
朱祁钰愣愣的说道:“这样吗?”
他慢慢的走出了中军大帐,他本以为会有沙场秋点兵之类的校场鼓舞,但是并没有,军营静悄悄的,一批一批军卒从十团营离开,向着城外而去。
即便是有喧闹,也是拉动着军械出城而去。
这些军士们,居然也没有一个要逃的?
或许他们从各地守备军征召的时候就可以逃。
进京的路上,他们也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