已经好了,可还是迟迟醒不来,不知什么原因。”
风从窗户吹进来,霍慎之垂在桌案前的衣袖猎猎作响。
他的声音,也越发的冷:“你不想她的踪迹被寻,瞒着所有人,也瞒着本王?”
陆鹤重重跪在地上。
书房里,唯有霍慎之身边的桌案上,有一点亮光。
照着他骨节分明的手,已经停了敲动。
朱厌已经纵身出去了。
陆鹤知道,它跟着外面的霍影,去寻云姒了。
他知道躲不过九爷的双眼,知道没必要在隐瞒,放弃了挣扎。
“当时九爷才走,王叔就说李善慈在王府**了。我跟师父去,而后,李善慈救了回来,期间太妃找师父说了什么我不知。等我们回去,天色暗了,师父就说要走,离开京城。随后李善慈来了,说了什么,没叫人听见,之后,师父就走了。”
“等到深夜,楚王带了满脸满头是血的师父来,我之后才知,楚王抓的那些个奸细之中,有厉害的。是那些奸细混进了京城,为了要挟楚王放人,他们特地去抓云姒。”
陆鹤把话说完了,喉咙梗了梗,在地上重重叩头,久久不起。
黑暗之中看不清霍慎之的脸,只能听见他的声音又冷又沉:“你是个遵从道义礼法的,本王从来都欣赏你。若是本王与你说,要颠覆皇权,谋朝篡位,你跟不跟,还守不守所谓的道义礼法?”
陆鹤抬起头,义无反顾:“跟!一日是九王府的人,一辈子都是。陆鹤愿以鄙薄之身,为九爷效绵薄之力!”
“那你的道义礼法呢?”黑暗之中,再次传来声音。
陆鹤掷地有声:“道义礼法在天下大局面前,分文不值。”
等他说完,才意识到九爷为什么这么问。
“九爷,你……”
“本王要云姒,要定了。”
陆鹤是他的身边人,霍慎之早就留意到他已经窥见自己心意。
风里,他声音清晰。
陆鹤重重地喘息了两声,想要说道义礼法,可是九爷刚才才变着法地让他自己说,道义礼法为了局面可改,没有什么是永恒不变。
现在再把道义礼法拿出来说,就是自己打自己脸。
“如今在你面前有两条路,一是继续留在王府。”
陆鹤抬起头看向声音的方向:“九爷,我还能继续留下?”
他虽然有万千种理由瞒住云姒的事,可是说到底,还是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