担心景昀。
婢女笑着敷衍,说是都去。
浴房外,云令政等着结果,也在等着天明。
很快,对他来说又是许久。
婢女出来低声道:“意欢小姐身上道是没有什么伤痕,只是**有指甲盖大小像是被烫过的疤痕。”
夜里的风也滚烫,带着灼热燎了云令政那原本就冰冷的心。
他仰头看着凄清的月亮。
从来……他从来不认为自己能有孩子。
哪怕是还爱着白添翎的时候,他也未曾想过这些。
身在异乡,身在局内,他背着别人的身份,找到了自己的骨肉。
忽然间,他更加舍不得死了。
可是他开的局,已经无法回头了。
事成之日,就是他的死期。
所以这个秘密,只能是秘密,谁也不会再知晓。
“我有一种药,你拿去给那个孩子涂抹,身上的疤痕能消失。”云令政将药递给婢女。
先腐噬肌肤,再长出新肉,从此再也没有这道疤。
他还要把意欢送出去,远远的。
他不希望自己的骨肉做下一任圣女,巫族已经没了,南绛要重塑巫族,就需要生祭意欢!
再不然,便是意欢此生都困巫族,再无自由。
“都是我做下的孽,为什么不冲着我来!”筆趣庫
云令政仰头朝着天怒喊。
只是天也无声,地,也无声……
时至今日,他总算是明白了云姒说的那句话。
人总会因为某一天做的某个不起眼的小决定,影响多年以后某天自己的人生。
深夜时分,白烬笙还是再看到了云令政。
婴妹知道这样的事情,为了意欢的未来,他不可能冒险让婴妹活下去。
“不给自己积点德?”白烬笙看着云令政,听他要找婴妹,就知道他的来意。
云令政垂眸,声音低沉沙哑:“积德行善的人,也架不住苍天无眼。人活一世,还是只能顾着眼下。”
白烬笙垂下头,翻开医术另一个,指了指内侧:“人在里面。”
等白烬笙再去时,门口淌了一地的血。
婴妹死了。
白烬笙淡淡的扫了一眼,吩咐下面的人:“她病起的突然,在她身上撒上石灰,就在院子里面烧了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