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他们身后的空青有些着急,不知道对方会不会答应。
或者,又要提出什么来要挟。
封疆把这一幕看在眼里,只笑:“你我现在对抗的局面,我也没必要把事儿做绝。只有那个女的进去,其余的不行。”
自是绝对的上位者才有的风度眼界跟大气,不会把事情做绝,且权衡利弊,无伤大雅且在这种局势之下不伤自身,没什么不能点头的。
霍慎之举起茶,含笑冲封疆示意,而后一饮而尽。
封疆跟那空杯碰了一杯,竟然有些惺惺相惜的意味:“我听过你的事。”
霍慎之将起身,又侧眸看向封疆。
封疆:“只可惜,你我立场不同,若是你能是我南汉的人,我同你,必然能把酒言欢。”
霍慎之转身,拿起那个空了的茶杯,跟封疆手中的茶杯对碰:“可惜你我此生不会有这一幕。”
便是敌对的势力,也不影响彼此之间的欣赏。
掌权者走过怎么样的路,只有他们自己知道。
在看见同类时,会有惺惺相惜之感。像是在对方身上看见了自己,又或者在对方身上,看见了另一层:自己的对手,是自己。
这种感觉,微妙无比。
封疆举杯示意,把茶当酒,一饮而尽,朝着霍慎之亮出杯底。
风卷起水汽,涌了进来,扑灭了其中一盏灯。
封疆又是独自一人,看着外面的一切。
夜色下,星辰耀眼,绿叶上的水珠滚落,那种高处不胜寒的孤寂感,再次包裹了窗下年轻的帝王。
彼时,空青见到了南绛。
“南绛!”
空青看着南绛浑身的伤,差一点绷不住。
南绛见到空青,还以为是做梦。
她呆呆的看着空青,被空青拉入怀抱,许久许久,感觉到了体温,才忍不住问:“这是真的吗?我没有做梦吧?”
空青重重点头,看着南绛浑身的伤,又想到萧天策,她转身就去拿起医药箱,要给南绛上药。
她没有见过什么萧天策,萧天策的死活,远远没有南绛重要。
看着南绛浑身的伤,空青都忍不住泪目:“你怎么就弄成了这样?原先还是好好的,之前见你的时候你也是好好的,现在怎么就成了这样了?”
南绛忍着疼痛,开口问:“大家还好么,阿姐好不好,萧天策好不好?”
被这样关在这里,南绛心里最惦记的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