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休息。
他站在暗处,同鸾徽说着什么。
脸上的表情,不像是明日要大婚的人。
不知怎么,南绛有些失落,好像这一场婚事,高兴的只有她自己。
她没有近前,转身离开。
鸾徽看见了,提醒了一句。
云令政转头看远处的南绛,注视着她走远之后,云令政收回眼,眼底情绪如常,继续开口:“她不同意?”
鸾徽点头:“白小姐说……说她不是做慈善的,是咱们求人,而不是她上赶着送药。明日正午时分,她只见大人您,六小姐出现也无用。见不到大人您,那药,也要消失了。”
说完之后,鸾徽忽然觉得堵得厉害:“这白小姐为何这样?当初明明是她……”
“由着她吧。”云令政颔首神色淡漠。
鸾徽道:“这样的话,那……那景昀世子缺药,只怕命途堪忧。”
“不是还有嬴棣吗?”云令政转身,缓缓抬步。
看着这样的夜色,他的声音冰冷至极:“人生总是不可能事事如意的。”
“或者改改婚期?”鸾徽提醒。
云令政嗤笑了一声:“你以为是婚期的事?改了一次,下一次呢?人家就是不给,今天是这个借口,明天是另一个,你觉得行吗?”
近了小屋。
云令政就看见景昀在习字。
瞧见云令政,景昀兴冲冲的把字拿起来给云令政看:“二舅舅看看,我写的好不好?”
对上云令政的眼睛,景昀忽然打了个寒战,小心的问:“二舅舅,你怎么了?”ъΙQǐkU.йEτ
云令政拂去脸上的冰寒,走到了景昀跟前:“不是说不爱学吗,想要学医理吗?”
“不是的,我一种崇拜我父王那样的人,我真心想的,是想要上战场,成名将!只是……”
景昀叹息:“我心底的这个想法,被一次又一次的病患折磨的我不敢说了。但是现在,听说是有了希望,我对我今后,也有希望了!”
景昀才五岁。
这字,写得极好。
该有的学识,他都学了。
平日装得什么都不会不懂不认真,云令政大抵知道,是他一次又一次地对自己的身体失望,不想要学那么多,惹大家遗憾,所以装得什么都不上心的。
现在,又把希望拾起来了。
这么反反复复希望又失望,**都受不了,何况是个孩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