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他们连他的战甲,都取出来了。
此刻,就横在了他的眼前。
霍临烨看着匣子里,这一身跟随他杀敌浴血的战袍,只觉是个笑话。
他抬手,落在冰凉的铠甲上,眼底的寒意,化为自嘲。
“不可以回头了,就如同今晚,我不能回头再去看她。”
——“请殿下皮甲,奔赴战场,踏平西洲,扬我国威!”
将帅们齐声,重重叩首。
夜色之下,乌压压的众人,早就换好了衣服。
这其中,有多少是霍慎之手底下的能臣良将,在今夜,都给了霍临烨。
不是霍临烨要踏平西洲。
是他霍慎之,要平了西洲!
可霍临烨,即便是知道,都不可能在说出口。
“恭送殿下!”看着穿上战甲的霍临烨,霍影抬手行礼。
翻身上马之际,霍临烨转身看向了霍影:“我早就成了九皇叔棋子之中的一颗。”
霍影垂首,将一块黑色的玄铁令牌送到霍临烨跟前:
“传我家主子的话,殿下此去定然一路顺遂,绝不会遇到如同我家主子那一般的暗害,毒箭,细作。粮草,援军,只要殿下需要,只要殿下一句话,整个大周军将,人马任凭殿下调遣。万众一心,只为殿下功成!”
霍临烨看着那块上面刻着他霍慎之名字的令牌,直觉更是可笑。
军将只认令牌不认人。
现在大周的将士,一半在他手里,另一半在霍慎之手里。
他敢拿出来,就证明,那一半的军将,心都已经归到了他的手里,不怕任何人调遣去。
这大周分割的形式,越发明了了。
“这战火,是殿下开启的,理应由殿下来平定,霍影,恭送太子殿下出城!”
昏暗的天色,如同密不透风的一张网。
暗夜行军,无人相送。
霍临烨再回头看了一眼摄政王府的方向。
此去,生死难料。
且,再见,无期。
“进宫,与陛下道别。”
霍临烨的目光,缓缓的从
摄政王府的方向收回。
他跟摄政王府,相隔咫尺,跟云姒,从此,咫尺天涯……
“父皇,儿臣今夜此去,不知哪年哪月哪日才有归期,今夜前来叩拜,多谢父皇养育大恩,费心筹谋,托以重任。儿臣若不能回……”
“吱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