云姒看着他转身,这次没有掉一滴泪。
柳太妃站在远处,眯起眸子,冷淡地开口:“情爱,由无数意料之外的感情浇灌,如此才得生长。”
求之不得,寤寐思服。求之不得,辗转反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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马车里,霍慎之眉眼微垂,面上除了淡漠,看不出半丝情绪。
只他心绪,不是第一次被云姒搅到难以压制了。
只越是压制,便越是牢固。
甚至无端滋生出一种狠厉阴沉的侵占欲。
让他现在便想折返回去,云姒带回来。
强迫着她,接受现实,接受现在。
“九爷?九爷!”
段一叫了好几声,终于见九爷睁眼。
他终究行事光明,不会做那种逼迫之事。
纵有千般折了云姒的手段,竟舍不得往她身上用。
依稀之间,霍慎之垂眸轻嗤。
段一道:“九爷何故笑?”
霍慎之垂着眼眸,手中多了一个物件:“太妃告知,本王曾经为了让她能如正常女子,能生儿育女,不惜重金,更不惜人力,为她寻药调理。”
他曾经多看中她?
放药的盒子,用的都是最顶级的紫檀木。
段一犹豫了一下:“云大夫看似温和从容,其实性子烈。当初决定跟楚王和离,任凭楚王后来怎么后悔,她都没有动摇过半分心意。这种女子,决定了就不会走回头路。”
“九爷,段一也曾有过心爱之人,虽无疾而终,但清楚,一个头脑清醒的女人最大的爱,便是为一个男人生儿育女,那是用命换命。云大夫是个清醒的,也一直在吃调理身子的药,那便是极爱九爷的。若是伤到底,那也能干脆收手的。”
云姒现在,不就干脆收手了吗?
霍慎之看着小巧精致的檀木盒。
他倒期待,她能有自己的骨血。
“现在的六小姐,执着往事,倒不愿重新开始。”
他又何必去强迫一个感情用事的小姑娘。
思及此,九爷又缓缓一笑,多了几分自嘲。
从回来到现在,才几天,他竟起权势之外的心思。
——“九爷,我有话对你说!”
马车在这时,忽然停在了路上。
段一定睛一看,急忙与里面的主子说:“九爷,是段凌宵!”
段凌宵简直迫不及待!
她现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