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寒烟又着急又委屈,忍不住落泪。
霜儿看了也难受,好言规劝道:“姑娘,虽然老鸨钻进了钱眼里,为的是让你替她挣钱。不过有些话她也说得没错。咱们一旦落入这个行当,就再不能成为好人家的女子。
女子的容颜早晚要凋零,你需得提前为自己打算。你不愿去高门大户里受委屈,那就只有自己手里有钱。过个几年,妈妈见你年龄大了,你再说点好话,出去也不是不可能。
到那时,找个老实点的读书人嫁了,过点平静日子。所以,姑娘现在听话一些,惹恼了妈妈,吃亏的还是姑娘您啊!”
听了这些话,寒烟哭得更加厉害:“霜儿,你心善,我知你是为我好,可是那些男人靠近我就令我恶心,我实在没有办法曲意去讨好他们。我宁愿削发为尼,了却残生。”
霜儿也跟着哭了:“姑娘,咱们生为女子,哪能由着自己的意愿活着?不过都是被人摆布罢了!惟愿下辈子变作男子,头悬梁锥刺股发奋念书,做个一家之主罢!”
寒烟握住霜儿的手,泪眼婆娑:“好霜儿,若我能出这火坑,一定把你一起带出去!”
霜儿听了伤感,她明知不可能还是宽慰道:“霜儿等着那一天,不过在那之前,姑娘要好好保重自己。瞧瞧您这花容月貌,最近都憔悴成什么样子了。我去给您拿些点心来,多少吃点,千万不能亏了自己的身子!”
自到了这眠月楼,寒烟就茶饭不思,人也日渐消瘦。
霜儿端来了各式各样的点心,寒烟好歹给吃了些,不让霜儿伤心。
正吃着,老鸨去而复返,只是和先前的神情有了天壤之别。
这一次,老鸨笑脸盈盈:“寒烟,你端的是好命!”
霜儿问道:“妈妈,有什么喜事让你如此开心?”
“喜事!天大的喜事!”老鸨坐到寒烟面前,“寒烟,你的大喜事!”
寒烟不解:“妈妈,我一个无依无靠的弱女子有何天大的喜事?”
老鸨道:“有人花重金买下了眠月楼!对方有一个条件,就是让你住到后院去,谁也不能打扰!”
霜儿错愕:“买下眠月楼,那人得有钱啊!而且眠月楼是个下金蛋的母鸡,寻常之人就是捧着金山银山来,老板也未必肯卖!妈妈,不知买家是谁?”
所以买主不仅泼天的富贵,更有遮天的权势。
老鸨讳莫如深:“买主是个大财主。不过我猜那财主也只是个出面人。”
寒烟垂睫,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