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起那美好的画面,公孙鸿不由得也心生向往:“我相信那一天一定会来临!”
苏辙拱手告辞:“夜已深,我不打扰先生休息。”
公孙鸿道:“君上确实该回去陪主母了。她最近也很辛苦,但从不抱怨。”
苏辙点头,转身回了自己卧房。
卧房里,文姬已经睡下,可睡得并不安稳,枕边那个人没回家,女人总是不会心安。
所以苏辙一开门进来,文姬就已经惊醒。
苏辙连忙上前:“娘子躺好,不要起来。”
文姬握住丈夫的手,感觉很凉:“三郎,你去了何处?怎生这么晚才回来?”
苏辙逗弄道:“我说我去了勾栏院,娘子可相信?”
文姬颇为无奈:“你若真是从软香温玉中回来,哪能浑身都是冷气?我知你为了保护蜀商会日夜操劳,可你也得爱惜自己的身体,我们都需要你。”M.
苏辙柔情似水:“为夫遵命!你也得照顾好自己,我这个丈夫最近疏于对你的关心,真是该死!”
文姬用手指堵住夫君的嘴:“不许胡说!夫妻本为一体,一荣俱荣,一损俱损。只要能和你在一起,我就是吃糠咽菜也开心。最近是辛苦了些,可是我这里是暖的。”
说着,文姬又指了指自己的心脏。
苏辙脱了衣裳钻进被子里,紧紧抱住妻子。
他是练武之人,就算手凉,身上却像个火炉,而文姬是女子总是身子凉,苏辙每晚都是妻子的恒温暖炉。
也只有在丈夫温暖的怀里,文姬才能安然入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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诚如苏辙和公孙鸿揣测的一样,留给太皇太后权衡的时间并不多,因为王安石又被召回了中枢,重新担任宰相之职。
当太皇太后晓得消息时,召回的诏书已经发了出去,气得她摔了杯子!
太皇太后向来善于控制脾气,张茂则见势不妙,连忙把宫人都遣了出去,独留自己服侍。
他一边收拾碎片,一边安抚:“太皇太后请息怒!”
太皇太后愤愤道:“这么大的事,孙儿居然一点风声都没给我透露,这在以前是绝不可能发生的!”
张茂则也跟着着急:“那些变法派成天在官家面前蛊惑,真是罪该万死!”
太皇太后道:“都怪我犹犹豫豫,才让事态变得如此严重!”
张茂则小心翼翼问道:“那娘娘您要召见苏辙吗?”ωωw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