祥安心疼:“那些事有下人去做,你就别给自己找麻烦了。”
赵芸认真道:“侍奉长辈和夫君是女子的本分,我只是做了我认为对的事。”
“公主嫁入苏家,本就是苏家高攀。官家和太后若知道公主在苏家过得不好,恐怪罪我们怠慢。公主从小在蜜罐里长大,不必勉强自己做一些不会的事。”
听了丈夫的话,赵芸心头说不出是什么滋味。
夫君对她是很好,但是好像又隔着一层。
仿佛那种好是因为她的哥哥是皇帝,他不敢不对自己好。
又过了几日,莫愁在苏家玩得又不想回家,沈括亲自来接:“我的姑奶奶,这都什么时辰了,还不回去?金窝银窝不如自己的狗窝,苏家再好也没咱们自己的家好!”
“呸呸呸!”莫愁抱怨道,“你这什么狗窝理论!就算我肯住狗窝,我哥哥嫂嫂也不是不肯的!”
沈括作揖道:“是是是,老婆大人你说什么都对!那你是不是该与我回家了?”
莫愁还是磨磨蹭蹭,沈括干脆把她扛在肩上,任凭莫愁又打又骂就是不放手。
赵芸远远看见了这一幕,陷入了深思。
在宫里时,母亲就教导她言行举止要有风范,与夫君要恭敬有礼。
之前她也一直以为夫妻相处之道理应如此。
可是看到舅舅舅母,姑姑和姑父,她一直以来的确信产生了动摇。
她想起自己和驸马,总觉得差了点什么。
以前她没想明白,今日恍然大悟,她与驸马之间只有客气,却无亲昵。
她说不出好还是不好,只是觉得心口闷闷的。
连着好几日,赵芸都闷闷不乐。
她打发走婢女、婆子,一个人走在院子里散心。
忽的,前面的墙角有人在说话。
赵芸本无意偷听,可她听见了公主和驸**字眼,于是躲在了大树后。
“绿竹,我听说驸马是不愿意娶公主的!”
那个叫做绿竹的小丫头问道:“公主是金枝玉叶,官家又给了那么多嫁妆,驸马为什么不愿意?”那年长一点的丫头道:“你可真是傻!你知不知道咱们大宋朝驸马是不允许当大官的。驸马文武双全,一直以主君为榜样,娶了公主就是断了仕途!”
绿竹似懂非懂:“难怪我见驸马对公主客客气气,一点也不像新婚夫妻。”
“这便是了!驸马心里憋着气,哪里会真心喜欢公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