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轼关切道:“子由弟,王安石那人不好相处。如今他虽是副宰相,但独揽大权。你去了条例司可要处处小心。”
苏辙笑了:“这话我也正想和你说。老哥,你这个人心肠热,对谁都没有防备。朝堂里,人多口杂,知人知面不知心,有些话谁都不能说。”
若说哥哥当官,那绝对是好官。
他的才华绝不仅仅体现在文学成就上,他关爱百姓,又能提出解决之法,唯一的缺点就是太容易相信人,还管不住自己那张嘴。
在官场上,这比王安石的固执还要糟糕。
王安石固执大不了没朋友,但是哥哥满头都是小辫子让别人抓。
苏轼又欣慰又歉疚:“子由,明明你是弟弟,却总是替**心。我这个哥哥真是不称职。”
“爹娘就留下了咱们两兄弟,哥哥你何必分彼此?”
苏辙握住哥哥的手,从方才的吊儿郎当变得郑重。
苏轼大为感动:“子由弟,幸好有你!”
弟弟一直都是苏轼胸口的最后一抹温暖,在他往后最黑暗的时刻里,也是那仅有的一丝曙光,让他振作,让他坚强。ωωw.
苏辙靠近哥哥,干脆搂着他的肩膀:“老哥,以后咱哥俩互相扶持,一起走完下辈子!你记得,朝堂里要是有让你看不惯的人和事,你就回家来同我讲,一定要沉住气!”
苏轼不敢完全答应:“我会努力憋住!”
苏辙懒得倒酒,干脆同哥哥一人一壶:“来,老哥!咱们今夜喝个天昏地暗!”
苏轼拿起酒壶与弟弟碰杯:“人生得意须尽欢,喝!”
这边厢的兄弟俩是喝高兴了,那边厢的王闰之却担心得睡不着。
她来到文姬门外敲门。
此时文姬正准备睡下,看见嫂嫂,连忙把她迎了进来。
“嫂嫂请坐,这么晚了是不是有急事?”
王闰之欲言又止,犹豫再三还是说道:“弟妹,这二郎和三郎这么晚了还喝酒。我听说何七送了八九壶酒进去,我怕他俩······”文姬安抚道:“嫂嫂且把心放肚子里。哥哥和三郎都有分寸。这次回京,他们都领了官职,日后面对的事情多着呢,让他们畅快喝一回!”
王闰之唉声叹气:“有时候我见官人愁眉不展,想问问他,又怕他不高兴。”
文姬劝解道:“男主外,咱们女子主内。外边人事纷杂,烦恼事也多,有时候他们不告诉咱们,是怕我们担心。而且官场上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