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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阳
熊廷弼看着眼前这个,被两名亲兵死死按住,留着猪尾巴辫子,着穿一身与明军将领无盔甲无异的建奴,脸色露出了一丝凝重。
老奴居然要求和,当真是出乎他的预料,他实在是无法相信啊。
按照他对老奴的了解,他应当是不会服软认怂的,虽然他以前是李成梁**后面的一条狗。
可毕竟过去了这么多年,不管是地位还是威势,老奴都已今非昔比了啊。
更不用说,他当初是发布了所谓的七大恨,喊出了与大明朝不死不休的口号,结果这么快就要求和了?
老奴本就狡诈无比,莫非是他的计策不成?这是熊廷弼,此时心里的想法。
可是又有老奴的亲笔书信在此,还盖着他所谓金国的官印,以及他那所谓大汗的玺印,有着那么一点真实性。
如果老奴真的有求和的想法,那倒是真可以好好利用一番,毕竟他也需要时间和精力,把这一年来的胜利果实,以及皇帝的任务完成才行。
不过他并不打算,就这么的轻易的放过他,他倒要看看,在死亡的恐惧威胁下,这些平日里嗷嗷叫的建奴是个什么反应。
“你这奴贼还当真是不怕死,竟敢单人匹**来这沈阳城见本官,可惜本官早已看出野猪皮之恶计,真以为本官是那姓杨的不成?”
一听熊廷弼此话,因为站队原因而被升任参将的祖大寿立刻大喊道:
“台台,还与这建奴废话个什么?不如让末将亲自斩下他的首级,进献给陛下,建州的甲喇,级别也不算低了!”
听到祖大寿这话,明军的将领们都哈哈笑了起来,此话确实不假啊,如果在积存一点建奴的首级,那岂不又是一场捷报大胜?
熊廷弼岂能不知道这些将领的那点小心思?不过谎报军功邀赏这种事,如今已经是常态了,因此他并不想过早的去点破。
一听此话,这前来传话的甲喇额真立刻躁动了起来,嘴巴叽里咕噜的一阵乱喊,说着一口蹩脚的汉语求饶,那头磕的更是响亮无比。
见他这般反应,熊廷弼哈哈大笑,而后用着极为轻松的语气说道:
“这些建奴整日的吹嘘自己,说自己多么强悍,多么勇敢,原来不过如此啊,哈哈哈哈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