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似乎对此事并不是很在意,只是权且当作闲聊罢了。
“哎…没想到家兄竟当真是去了鲁国季氏。”
李然当然早就得到了消息,毕竟他与叔孙家的联系就一直没断过。其而且身为郑国的行人,如今鲁国国内的许多大小事情他也都大体知晓。
只是,他与叔孙豹暗中一直有联系,这种事自然不好拿到台面上来说。毕竟他现在可是郑国的行人,这种事若是说破了也难免有吃里扒外的嫌疑。
所以他自当谨慎一些。
子产闻声,也并不计较,只继续道:
“鲁国季氏,竖牛,齐国人都搅和在了一块,现下丰段又将王子围给拉了进来,这局面可真是越来越精彩了。”
从赈济卫国到郑邑疠疾,子产便一直觉得这些事的背后有着一只无形之手在暗中推动着。
他虽并不清楚到底是谁,但这种感觉却是愈发的强烈。
当初放走竖牛,他的目的,其实也正是欲擒故纵,想试图搞清楚这竖牛的幕后之人到底是谁?即便只是丰段与驷黑,那他也好搜集证据,届时一举将其拿下。
可如今,随着王子围前来郑邑迎亲,又以楚国令尹的名义召集盟会。越来越多的纷扰是接踵而至。所以,即便是老练如他,也不由得是有些力不从心了。
“看来这一盘棋,大家都是身在其中。”
李然抬头望向车舆外的东方,那是鲁国方向,目光深远却犀利。
他比子产的感觉更加强烈,因为他知道的事情,可远比子产要多得多。
……
十日后,子产与李然一行终于抵达绛。
这一路上倒是出奇的顺利,竟无有半点事端。即便是在路过虢地时,也只是与楚人打了个照面,毫无波澜。
当然,王子围而今正忙着筹备虢地之会,并且要摆出一副有容乃大的姿态,这也是一个重要原因。
在他们抵达绛的第二日,子产与李然两人便是一道去了羊舌肸处。
羊舌肸陡然听闻子产与李然前来拜访,那可当真是喜出望外。
自齐国粮食被劫之事后,李然的安危便始终成了他的一块心病。毕竟,此事要说起来也是由他而起,所以他有这方面的担忧也是应当。
此番眼见得李然安然无事的出现在自己面前,自是高兴,急忙命人是于厅堂之内,摆伤筵席,要为子产与李然接风洗尘。
“哎呀,叔向兄,多日未见,叔向兄是愈发的精神焕发了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