理自然比谁都清楚,因此他又如何能做这一笔糊涂账来?
所以,方才众人所言,皆是为一己之私,莫要说是压根就没考虑郑国公家的利益。甚至是连他祭氏一族的利益都可以弃之不顾。这又如何能让祭先不怒?
而这群人中,唯一能与他保持同步的,居然只有这个刚刚入赘不久的李然。这让他又如何不气?
而在与李然这个上门女婿形成了鲜明对比后,他自然对竖牛的鼠目寸光而更加感到失望。
“传令下去,届时郑邑四门若是封闭,疠疾便只会在城中流窜,届时,我祭氏之人亦不可随意走动。听清楚了么?”
“另外,我等既为郑人,值此国难当头,自当效力。城中仓库若有药石者,但凡官府所需,我祭氏不可迁延,无论价值几何,皆以市价折半出售。”
祭先话到这里,态度已是再明显不过了。众人见状,自知此事绝无回旋的余地。于是,正欲得命告退。谁知,李然忽的转头看向祭先,并是开腔言道:
“且慢!”
“哦?子明却还有何话要说另外什么?”
只见李然是起身作揖,并举止甚是恳切的言道:
“小婿此前已于城中观察了半日,如今城中染病者甚多,若只靠医馆救治,只怕是不成的。小婿建议,号召我祭氏各处商号,自发改为临时的避难之所,并于门前支起大锅煮药于患者服下。再派体健之人前去子产大夫府上索取城令,命其前往其他城邑寻找医人,以驰援我郑邑。”
“另外,小婿当年供职于周王室时,也曾读过些医书,也曾尝试与人瞧病。此番,小婿也自愿请命前去为城中病患者医治,还请岳父大人成全。”
“不可不可!”
“我仓库中的药材都是要送到秦国的,那可是秦人早就定好了的!若是全都拿出去给那帮**民用了,你让我怎么跟秦人交代?啊?”
一位族老第一时间站出来反对道,那模样就好像秦人得知此事会将他吃了一般。M.
“秦人也并非都是蛮横不讲理之辈,只要族老说明原由,他们岂能不允?”
李然当即就质问道。
谁知那族老只是一声冷笑,随后道:
“哼!你小子知道个屁,秦人皆为商纣旧民,武庚之嗣。又自属西戎,乃是诸国中出了名的虎狼之邦,你跟他们讲道理?呵呵,那可真是天大的笑话。”
“是啊是啊,秦人可都是以其野蛮的紧啊!”
“李然,你小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