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余哥,早上我才喝了药,身子太虚,动不得手。”
李平安适时的咳嗽几声,他先天体弱之症,在天牢中不是秘密。
先前李父在世时,牢中关押的宫廷御医、江湖圣手,都为李平安诊治过身体,结果无一能治愈。
“那就好好休养。”
余承不疑有他,吩咐狱卒继续行刑。
几鞭子下去,小孩子承受不住窒息和剧痛,彻底晕死过去。
犯人发出残狼般的嚎叫,使出浑身的力气扑过来,张嘴咬向余承的小腿。
“找死!”
余承轻易躲过,一脚踩在犯人头颅上,用力碾了几下:“进了天牢,莫说你这区区泥腿子,就是阁老也得乖乖听话,否则别想囫囵个儿出去。”
李平安目光微凝,退两步走出牢门左右观望。
四下寂静无声,唯有对门的丙十八狱,犯人在墙角蜷缩着不知生死。
约莫半个时辰。
审讯结束,牢中犯人晕死两三次,再审下去就会出人命。
余承骂骂咧咧,手段使了几轮,未能问出银子藏在哪里,或许刑罚不够严酷,或许银子让其他人搜刮干净。
“明儿不交代,弄死一个!”
当上差拨的第一次大活儿,必须办的漂亮,向上面证明能力。
离开牢房。
狱卒照例耍钱消磨时辰,李平安看了片刻,离开天牢去了官署。
从右数第七间廨房,敲了敲门。
“牛叔,在吗?”
牛校尉的声音传出:“进来。”
李平安推门进去,廨房两丈方圆,布局极为简单,一张睡觉板床一张办公条案。
大雍太祖起于微末,曾在前朝任九品小官,深知底层官吏贪墨盛行,登基称帝之后,特意规定了官衙、廨房制式,逾越者削官罢职。
牛校尉放下手中书册:“平安,有什么事吗?”
李平安从怀里摸出张银票:“牛叔,刚刚捡了张银票,是不是您不小心丢了?”
“呃?”
牛校尉微微一怔,这么多年收好处捞银子,从未见过如此直白的手段。
毕竟违反了大雍律法,大家都关着灯,哪怕别在官署里送银子,回家偷偷摸摸的登门,不麻烦!
瞥了眼银票面额,一百两,面露笑意的接过来。ъìQυGΕtV.℃ǒΜ
“确实是我丢的,平安有什么事直说,牛叔指定给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