曾数次挑衅王安石。
还有一位则是钱公辅,此人与王安石本来交情不错,但在薛向之事站错队了与王靖一起弹劾薛向,结果也被王安石赶出京去。
此举为王安石树立威望,但也遭到了很多的争议。
如今王安石几乎已成为了实相,当时官场有言讥讽这一现象以生老病死苦比喻。
生老病死苦说得是中书的五位宰相。
生自是王安石,如今生气勃勃。
老则是曾公亮,曾公亮屡屡请老请求致仕。曾公亮资历不如富弼,皇帝信任又不如王安石,他在中书不上不下,便什么事都不管。
病则是富弼,富弼也想与王安石争,奈何身子不好一直在家养病,之前罢郑獬,王拱辰,钱公辅时,王安石商量也不与富弼商量便将这三人赶出了汴京,富弼便更不出门了。
死了则是唐介。
苦的便是赵忭,赵忭欲与王安石争,但偏偏就是争不过,着实是苦。
暑夏之时,王安石结束了与官家的议事返回了府中。
王雱已等候多时了。
王安石刚坐下下人便给他端上一盏蜂蜜水。王安石端起蜂蜜水来便是一顿牛饮。
王雱道:“爹爹,听闻御史中丞吕诲与著作佐郎章辟光有意弹劾你。”
王安石微微一顿,然后将蜂蜜水喝干后,用袖子抹了抹唇边水渍后道:“由他们去!”
王雱道:“爹爹,这吕诲是司马公推举为御史中丞的,他若是要弹劾爹爹,司马公不可能不知晓的。”
王安石没有说话,王雱便不往下说了。
“爹爹,这是章度之辞管勾国子监的书信,已是第三封了。”
官员上任前都要辞疏,章越也是走流程。
但章越这边与皇帝上了三疏,另一边也是与王安石写了三封信,都是表示自己才疏学浅,道德水平欠佳,难以师人表率,教育学生,不足以管勾国子监。
王雱道:“爹爹,这章度之也是有自知之明,知道爹爹不喜他管勾国子监,故而写信与我们推辞。”
王安石看了信道:“学校是更改旧法的重中之重,我确实不愿将此事假手于人,奈何官家实是看重此子,欲委以重任。”
王雱笑了笑道:“爹爹,我倒觉得当让章度之去管勾国子监呢。”
“何出此言?”
王雱露出幸灾乐祸的神色道:“与其拂官家的意思,倒不如让他知难而退的好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