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细腻如果冻般的轻盈触感,就这么在唇边一触即过,好像初春季节淋在心头的第一滴雨。
明明无色无味,却无端觉得甜。
司薄年捉住陆恩熙的肩膀,两人近的没有距离,他呼吸里的热气尽数在她呼吸之间,纠缠,环绕,无处可躲,“故意的?嗯?”
余音绕耳,暗哑到晕眩。
陆恩熙没防备,也没想到会这么巧,造成这样的误会她很不自在,“你觉得呢?”
她可以解释的,但亏已经吃了,何必在口头上倔强,然后白搭一个吻?
他误会了,就继续误会去。
司薄年手心掌控她的肩头,把人往怀里带,唇与她的之隔一毫米,“等不及我松口,开始下猛料采取身体攻势?你以为我和他们一样,来个女人就走不动?”
陆恩熙悄悄把手卷紧,她做不到孙悦那样唯命是从,也做不到韩静雅为达目的不问过程,怒意就在嗓子眼儿,难听的话张嘴就能说。
可她忍住了。
用仅存的理智。
她翘着嘴角,鼻尖抵着他的,“别的女人或许司少无感,但是对我,你敢说你能做到视而不见?司少对我,可不止嘴硬。”
熟人沟通就是这么容易,无需揣摩他的点,几乎可以精准戳到位置。
司薄年冷然的笑容淡化暧昧,缓缓把唇移到她耳边,专门挑她敏感的地方,半咬半含那精巧的耳垂,“你,技术不行。”
耳朵酥热,电流一路狂奔直达脚底,陆恩熙浑身一个机灵,手指尖不受控制乱颤,这该死的本能反应!
“三年不见,你怎么知道我没长进?”
“哦?让我亲自检验?”
邵慕言坐在不远处,陆恩熙不想被看到这种画面,摆正身体,压下怦怦乱跳的心,“你不是说贾宴清会整死我吗?要不,我去打个圆场?”
她生硬的切换话题,司薄年也没生气,而是手搭在她椅背上将人罩着,看向贾宴清,“你跟他的梁子,结大了。”
陆恩熙耸肩,“新仇旧恨,我们本来就算不清,他要怎么样就怎么样。”
司薄年冷嗤,“也不看看自己有没有本事善后,捅娄子还挺顺手。”
陆恩熙道,“那也不是我的错,三年司太太当出的富贵病,总觉得全世界都该围着我转。”
司薄年面色微顿。
陆恩熙猜到,她这话又戳他心坎儿上了。
贾宴清吃瘪,怎么想都不是滋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