司薄年的车终于停了。
那是十五公里外的废弃酒吧。
陆恩熙忍不住冷嗤,“不远?”
“远不远,要看个人对距离的界定,我觉得不远。”司薄年锁了车门,提膝上|台阶。
“……”呵!
陆恩熙狐疑,这里不像见顾客的地方,倒是很容易杀人藏尸。
“司少,我错了!都是我的错!我发誓再也不敢了!求你给我个机会!”
酒吧虽然废弃,灯光还是完好的,白亮的大吊灯下,哆哆嗦嗦跪着一个男人,中型身高,很胖,一脸横向生长的肥肉。
男人身边,站着财经杂志的常客王永春。
陆恩熙瞬间明白了什么,王永春的侄子判刑,火灾应该是他们做的。
“司少!请你高抬贵手饶我一命,我有眼无珠,不知道陆律师是您夫人!我错了!”
砰砰砰!
男人连着磕了三个响头。
司薄年立在门庭正中,左手插裤袋,右手自然地敲点大腿,“错哪儿了?”
“我不该报复陆律师,不该烧她的房子,陆律师……对不起,都是我的错,请你救救我!”
男人满头满脸的汗,猪肝色的脸一阵白一阵红,看到司薄年,整个人抖得更厉害。
他求饶的手,快要碰到陆恩熙的裤脚,司薄年上脚便是一记碾压!
只听咔嚓一声。
司薄年的皮鞋踩住了男人的手,看似没用力的一压,男人的骨节碎了。
陆恩熙心惊胆寒地吞下凉气,“司……”
司薄年抬脚,似是嫌他太脏,“王总,这笔账,你看怎么算?”
陆恩熙看到面部抽搐的王永春,此时他哪里还有杂志封面照片的气场,“司少,黄振他不懂事,你能不能……”
“这么说,王总是想讨价还价?”
司薄年眼神示意林修晨,后者很快拿了把**,交给了王永春。
“这……”
“黄先生这双手不听使唤,好好管教管教。”
那轻描淡写的语气,完全不像要剁人的手,而是……准备拔一株草。
狠毒的话从他嘴巴里出来,带着威严正义,犹如他这个人,即使站在结满蜘蛛网的空置大厅,却不染纤尘,干净孤高。
是,这才是司薄年,她当初仰慕深爱的男人。
王永春膝盖一软,险些也跪下,“司少……司少我老婆就这么一个弟弟,他