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……喊了谁?”戴羽彤怔怔问,脸色早已煞白。
从司鸣震怒的表情中,似乎不难猜到答案。
“我心里喜欢的就是司薄年,早在我们准备结婚时我就说过,我们的婚姻只是对他的报复。”
见掩饰不过去,戴羽彤索性坦白,与其被司鸣讨伐,不如亮出底牌。
今晚发生的一切,早已将她毁灭殆尽,就算她有一百张嘴,就算她能证明自己是被人陷害,但清白毁于一旦再也无法修复,她在司鸣心里永远不可能干净。
司鸣那么自高自傲,怎么能容忍合作对象像一片污泥般肮脏不堪。
“你还算有点脑子,既然明白,那就想想,咱们的合作怎么继续。”
说完,司鸣毫不留恋的走出洗手间。
没有疼惜,没有顾念,没有一分一毫的关怀。
戴羽彤缓慢转过身,看着镜子里的自己。
她脏透了,所有的狼狈都被司鸣抓到了现行,以后该怎么办?
情感上他们再也不可能……利益上呢?除非自己能给他提供无法拒绝的条件,否则司鸣也不是非她不可。
洛城名家那么多,想嫁给司鸣的不可计数,凭什么非得是她戴羽彤?
将手中的筹码想了一遍之后,戴羽彤眼泪骤然滑落。
身体一点点往下坠,最终蹲在洗手间的地板上,悲哀的爆哭。
她怎么会沦落到这个地步?
司鸣对她半分真情都没有,他用看污泥中野猪的眼神看她,连人与人之间起码的同情都不曾有。
片刻后,戴羽彤抹去眼泪,撑着膝盖站起来,“陆恩熙!一定是她!!!一定是她搞的鬼!!”
不然,为什么最后沦为玩物的是她和段晓薇??
戴羽彤推开门,看到柱子还在发泄的段晓薇,一瞬想到自己也曾这样不堪,登时气的胸口窒息,嗓子一呕,咳出一口殷红的鲜血。
“够了!!”
她抓起桌上的酒瓶,用尽全力摔在墙上,玻璃瓶瞬间粉碎,无数的碎片弹得房间里到处都是。
好像失去了痛觉,她赤着双脚走在玻璃渣上,只有这样,才能提醒自己对陆恩熙和司薄年的恨,只有将他们彻底打入地狱,让他们尝到同样的绝望和耻辱,她才死心!
楼下。
司鸣看了眼桌子上的酒瓶,只有司薄年才有的特殊logo,无人能够作假。
他是愤怒,是屈辱,可冷静下来想想,此事和陆恩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