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人一牛走在雾气凝结的小道上，随着不断深入，四周慢慢开始出现景色，森森古木，亭台楼阁。仙家异兽于空中盘旋，不时发出悦耳的鸣叫。一切似乎都脱离了人世，来到仙家道场一般。

“先，先生，这里是？”

憨厚中带着疑惑的声音从老牛嘴里囫囵说出。

哪怕此时身处不知名地方，是否有无危机也不清楚，老牛看似紧张，却一口一口啃着道路旁边的奇花异草，牛嚼牡丹一般左边啃一下，右边啃一下。说话间牛嘴氲氤环绕，霞光溢彩。

若有炼丹大家在此定会大惊，那牛子嘴里嚼的全都是天材地宝，七星草，黄精芝，天青花……，随便一个放在外面，都会引起无数修行人的争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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额，真难为你了，百忙之中还能抽出时间关心关心自己的境遇。李修缘扶额，摇了摇头，脸上浮现无奈之色。

“还不住嘴，不问而取是为贼。你想当一头贼牛，我可不想做一个贼人。”说着，李修缘从牛背上起身，飘飘然落地，落在老牛几步开外。

见李修缘离他而去，老牛也不由有些慌，吃了这么多天材地宝，若没有靠山，恐怕烤全牛，红烧牛肉就是他的下场，牛挥身不由冷颤抖动了一下。

“先生，小牛可是您的乖宠，您可不能不管小牛。”一头毛发锃光瓦亮的老牛，掐着嗓子腆着牛脸，迈着小步伐奔向李修缘，一举一动都透露着谄媚。

看着毛茸茸的大牛脸冲他而来，脸上浮现人性化的，就在快要蹭到他的腿时，李修缘感到一阵恶寒。随手一挥，扑来的老牛瞬间被止住了前进的脚步，定在原地，只留下一双瞪大的牛眼滴溜溜直转。

“呵呵呵，道友不必如此。不过一些随手闲养的草木。这头小牛吃了又有何妨？还请道友前来一叙。”远处隐隐传来略带笑意却苍老的笑声。

说话间，前方笼罩的云雾向两边散开，一条幽林小径出现在李修缘眼前。

“你在此地等候，不要乱跑。”李修缘迈步走向小径。

先生，你还没解开禁制呢，您忘了放开我。呜呜呜，牛心里苦，牛被你骑，还被你欺负。

一双牛眼流露出悲痛欲绝的神色，看着慢慢走远的李修缘，似乎刚刚被人蹂躏一样，犹如风中残花飘摇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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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李修缘即将踏入小径时，虚背的手微微一动，一道流光闪向冲满怨念的老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