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力的唾液顺着秦风脸颊流下，他并没有擦，只是微微侧了下头，不让唾液流到嘴里。

一阵风吹过，唾液几近干涸。

秦风突然想起一个成语：唾面自干。

他自嘲的一笑。

一瞬间，秦风想到李力带他走过重重关卡，想到那两个解饿的馒头……

李力，谢谢你带我进入张府。

谢谢的一饭之恩。

你的死是有价值的，将拯救金陵城无数百姓的生命！

你的愿望我来实现。

你的仇由我来报。

在不久的将来……

“哈哈，秦兄弟，以后咱们就是自己人了！”

阿尔青像黑社会吸纳新社员，逼迫新人杀人做投名状后的亲热。

他大笑着上前要拥抱秦风。

秦风不经意微微侧身躲过。

阿尔青不屑一笑，心道：清高什么，到头来还不是为了活命，杀了不该杀的人。

秦风道：“这李力已经死了，古语云‘死者为大’，我把他的遗体送出张府，让他妻儿收敛尸体。”

阿尔青皱眉道：“他死都死了，有必要这样做吗？”

秦风道：“对于文萨满大人来说无所谓，但是对你我来说还是有必要。”

阿尔青道：“愿闻其详。”

秦风道：“文萨满大人要的是杀人机器，我神魂都已经在他手上，无力还手。”

“现在我对萨满大人已经彻底臣服，他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，不会有一点犹豫。”

阿尔青奇道：“这不是很好吗，和我有什么关系？”

秦风道：“杀了李力，等于抹去了我最后一点人性，从此，我就是毫无感情的杀人机器。”

“我如同最凶恶的厉鬼，会有一个执念，谁推波助澜让我变成这样子，我就杀了谁！”ъìＱυＧΕtＶ.℃ǒΜ

“今天杀不了，明天杀，明天杀不了，后天杀！”

“我会不死不休，杀！杀！杀！”

“直到杀死那人，了结恩怨！”

秦风说完数个“杀”字后，杀意如狂风骤起，席卷阿尔青的身体。

阿尔青直感到后背发凉，无比渗人，牙齿不自觉的打起颤来！

秦风接着说道：“阿尔青大人，在我彻底变成杀人机器后，你不想一直被我惦记吧？”

阿尔青想到这少年的可怕，咽了咽口水，艰难的点头同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