喘着粗气。山坡方圆数百米内,早已堆放着十几堆柴草,相隔约五十多米。
“举火!”岩泽壮介从怀里掏出火褶,走近一个火堆,将其点燃。
片刻,五道烽火升腾而起,冒出浓浓的烟柱,直冲云霄。
“命令前军的池本放慢前进速度,谨慎行军,勿要中了敌军的埋伏。”萨摩军主帅、家老岛津久通看着山岭处突然升起的烽火,心头顿时紧张起来。立即唤来一名传令武士,让他速速赶至前军位置,通知池本谦介的七百余前锋小心探查前方情况,为主力大军做好警戒。
“大人,两日前我们已经探明,徘回在姶良的齐军一部只有不到两千人,不到我军人数的一半。为此,我们应快速突击,杀至敌军之处,将其聚而歼之。”岛津秀行皱眉说道:“像这般缓缓推进,岂不是给敌军留出足够时间,让他们得以乘船遁去!”
“你怎知齐军只有不到两千之数?”岛津久通瞥了一眼对方,“要知道,齐军有舟船之利,可在沿海之地,任选一处登陆,并可隐藏行迹,潜行至姶良,以待我军到来。”
“齐军就算有万人之数,又能如何?”岛津秀行傲然地说道:“我岛津氏忠勇的武士足可以一敌十,再加上此为我萨摩藩内本土作战,更有同仇敌忾之势,当可一举破敌。”
“齐军既然敢领兵来伐,并登陆于我萨摩藩领地,必有所持,我等受主公重托,还需谨慎从事。”岛津久通面色凝重地说道:“秀行既为主公亲近之人,更当小心,勿要有轻敌之态。”
“谨慎从事,自然是无错,但这般缓缓而行,恐怕到了夜间,也无法赶至姶良,就不怕敌军趁夜偷袭我军?”岛津秀行不禁摇头说道。要知道,鹿儿岛距离姶良只有三十余里,从天明出发,到现在正午,这连三分之一的路都没走到。
“据闻,齐军多火器。若是趁夜乱战,倒是于我有利。怕的是,齐军聚大军将我萨摩军困于绝地而歼之。”
“倘若齐军真的聚集大军于姶良,难不成我们还要撤回鹿儿岛?”
“那是自然。”
“这是怯战!”岛津秀行眼中喷火,瞪着岛津久通,“这对于一名武士而言,不啻于战场中临阵脱逃,是对武士名誉的一种玷污!”
“岛津秀行!我乃主公委任之大军主帅,有战阵临机专断之权。”岛津久通右手紧紧握住了肋下的长刀,“所有人等,均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