兵后,使得江宁城中已有防守兵力一万二千余。不过,这并不能给城中官员和将领以安全感。这些兵马不说战力不高,士气也极为低下,更加之,所属军兵分数不同将领。虽然在城中整训了一个多月,但谁也不敢保证,在明军攻城之时,这些临时聚合一起的兵马在遭到明军猛烈攻击后,会不会骤然崩散。
“管军门,整个江宁城的安危,就全部系于你身了。”马国柱转头看着江南提督管效忠,脸上挤出一丝笑容,“在守城期间,本部堂授命于你一切临机专断之权,城中各部兵马皆从你号令。若有抗命不准者,可悉数斩之。”
说完,马国柱眼睛扫了一圈在列的十余位将领,然后又继续语带威胁的口吻说道:“我等皆受大清圣恩,且有守土之责,今强寇来袭,诸位务必要精诚合作,上下一心,力保江宁不失。若能击溃城外明军,彰我大清军威,本部堂将不吝保举诸位加官进爵,封妻荫子。另者,城外明军虽有伪明旗号,但实为贼军,情势不两立,城破之后,我等必将皆不能幸免。如此,我等何不死战江宁,即使不幸,但能惠及家人后代。”
“谨遵部院大人所命!”城头一众清军将领躬身说道。
“如此,且去准备吧!”马国柱挥挥手,将众将打发了,却将江宁巡抚周国佐和江南提督管效忠留下。
“管军门,贼军攻城之时,江北浦口八旗部伍可会来援?”马国柱轻声问道。
“部院大人,卑职以为……退驻浦口的八旗主力已然北去。”管效忠面露苦色,“城中不论是满洲八旗,还是汉军八旗,连同家属都已撤往江北。此种情形,隐然是……弃了江宁。”
“怎会如此?”马国柱喃喃地说道:“需知整个江南赋税粮秣,可是占我大清泰半。一旦失去江南,我大清……我大清与贼岂不是要成宋金旧例?”
“朝廷可能是要保存实力,巩固江北,以待后势。”管效忠说道:“江南危局,或可暂弃之。……当然,若我等于江宁城中死战,力保城池不失,并于明军极大消耗,朝廷也可能会派兵渡江来援。”
“……或许如此吧。”马国柱和周国佐彼此苦笑一声,摇头叹道。
谁都知道,在八旗主力撤回江北后没多久,明军水师和那个齐藩小邦的众多舰船便陆续驶入长江,开始隔绝两岸的联系。即使朝廷能集结大军来援江宁,试问,在这种情势下,如何渡得过长江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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