熊横问道。
“大王,三通了。”
“好,三通刚好,你现行过去,寡人随后就来。”
“臣遵令。”
韩使者尚靳在郢都逗留两天后,面见楚王。
楚国对其以最隆重的大礼,百官聚于一堂,共同迎韩王使者觐见,今日清早楚王就醒来了,一直收拾到了现在。
对于尚靳此人,熊横虽不了解,但知道其典故。
当年秦国以景翠为将军,围攻韩雍氏城时,尚靳奉命入咸阳,求救于秦,当时宣太后在宫中召见了他,听他说完后,宣太后就说道,当年秦惠文王在时,我与他躺在床榻上,他一条腿搭在我身上,我就觉得很重,可当他整个身体都压在我身上的时候,我反而觉得没那么重了。
何也,皆因惠文王整个人压在我身上的时候,我也能得到快乐,而一条腿时就只有重量,其意在指想要秦国出兵可,必须得要有好处。
尚靳会其意,秦国终是出兵,解了雍氏城之围。
秦太后的话的确让人尴尬,可尚靳能在尴尬之余,还不忘完成使命,其心志可见一斑。
……
楚王的王旗从玄鸟殿一直到宫门口,随着卫士一声声地报过来,位于王座之上的楚王,见得一男子昂首阔步而来。
至玄鸟殿门口,男子停住。
两边四人上去,替男子脱去长靴,他自始至终目光都停留在大殿当中,坦然的受着这一切。
一眼望去,百官俱是列于两侧,楚王位于正中,顶上还有一盏精美的青铜灯盏,吊着许许多多的烛火。
进殿,止步,拱手,朗声。
“韩使者尚靳,拜见楚王,拜见楚太后!”
话音落,再躬身。
熊横将他仔细打量起来。
身量不敢,至多六尺,身形略胖,面带横肉,长须飘然,打理十分整齐,一头长发高高挽起。
着一袭白衣,配一条玄青,腰间挂着美玉两块,头顶还有一支玉簪子,其貌不扬,气度斐然,目不斜视,直面楚王。
“原来阁下就是尚靳,来人,赐座!”
“外臣谢过大王。”
寺人搬着长案上前,尚靳落座,又有酒水上来,与王对饮。
“外臣听楚王之云,莫非在楚王心中,尚靳不该是这副模样?”
楚王仔细观察着他,将头一摇:“不该是这副模样。”
“外臣敢问楚王,该是如何模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