落座,熊横举着手中酒杯说道。
“与大王猜测一般无二,一是叫我掌管好王玺,二是教臣心中牢记太后恩德,按照大王的吩咐,臣俱是应允,能看得出母后的喜悦,”
熊横点点头:“不错,寡人算着日子,你继任司宫已是将近一月,她该到召见你的时刻了,不仅今日要这般做,就是这往后也得这般做。”M.
“大王,臣有一事不明?”
熊横微微一笑:“那就说出来吧。”
“如今大王宫外有三闾大夫景翠、成謇、甚至三闾大夫屈原之流,宫中又有臣与门尹,其暗中掌握的势力,已在南太后之上,若是大王愿意,还有了大司徒昭雎、令尹景鲤之人,都愿意大王亲政,大王何不就趁此机会亲政呢?”
虽然有那太后监国五年之国书,但身为大王且已然弱冠的熊横若要亲政,从礼法上还是能说得通的。
更何况南太后最重要的势力,已被他悄悄架空,朝中还有诸多大臣支持,若是想要亲政,无疑是最好的时刻。
闻言,熊横在思索片刻后,又叹了一口气。
“寡人也知,吾弟是为寡人所虑,可如今正是秦楚交战之时,寡人若如此做了,岂不是让南晖将军分心,让秦人有机可乘,借用寡人与南太后之间隙,散播谣言,是否亲政在小,军国之事为大。”
“还有其二,倘若此时寡人亲政,那景鲤一干臣子,必然对寡人加以戒备,甚至会倒逼着南氏与景氏、甚至昭氏合流,寡人将会陷入极为不利的局面,暂且就先等着吧,等到时机成熟,寡人就雷厉风行!”
听到楚王谋划如此之深,安国君也是不由得喜悦,毕竟他为楚国所谋,楚王圣明,他就前途无量。
“圣明不过大王,臣至今时今日,方才是彻底知晓,大王,臣听人说,昨日前线有战报送至令尹府中,令尹在向,母后禀报时,臣曾听得。”
“喔,说来听听!”
如今成謇不在,子玦自然就担任了成謇之责,替楚王暗中禀告国政,景翠不在,子玦就学习景翠那般,成为了宫外消息的中转站,似屈原成謇这些人的消息都是通过他,来告知楚王。
“时至今日,我楚国十万大军,俱已经齐备,粮草也够三月之需,南晖将军沿着汉水一带,群山之中,布下防线,秦军早已是从南郑开拔,与我军对峙,双方相隔不到百里,暂且除过派遣斥候之外,就再无动静。”M.
南郑者,乃汉中郡郡城。
城池曾为楚国所筑造,后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