没有丝毫的反抗,只是虽被按住,这些人依旧还在喋喋不休,或破口大骂,或拽着什么词。
反正也听不甚懂,很快,便将人统统拿下,一个不漏。
倒也没有出现什么溅血的事。
朱棣回到了文楼。
很快便有宦官将午门发生的事奏报而来。
朱棣只澹澹地颔首道:“知道了。”
陛下今日的心情,可谓是又喜又怒,亦失哈随在身边,小心翼翼地伺候着。
好在张安世也随驾而来,让亦失哈心里轻松一些。
朱棣沉吟片刻,道:“下旨给四省的人员,要让他们以防万一,切切不可马虎大意,要随时应对民变。”
张安世从容地道:“陛下,臣早已嘱咐过了。”
朱棣点了点头,却又想起来了什么,于是道:“除此之外,这铁路,何时可以修筑起来?”
张安世道:“现在路基,基本上已成型了,现在只差铺设枕木和铁轨,只要银子足够,各大作坊加大马力生产,时间不是问题。”
令张安世意外的是,朱棣居然很是大气地道:“那就不要爱惜银子,这一次不是说挣了许多的银子吗?朕要将铁路贯通进关中,越快越好。”
张安世心情舒爽,忙道:“是,臣遵旨。”
朱棣的脸色缓和了许多,却是语出惊人地道:“张卿真乃国士啊,哎……你若是朕的儿子,朕定要教你克继大统。”
张安世心头勐地一跳,脸色都变了,忙摆手:“不敢,不敢的。”
朱棣却是微笑道:“当初曹操,见了那孙权,发出生子当如孙仲谋的感慨,朕也不过是即兴感慨而已。”
张安世暗暗舒了口气,听到朱棣这话,倒也来了精神:“那孙仲谋算个鸟,不,陛下,臣不该在陛下面前失仪,臣只是觉得,这孙权,文不成武不就,不过是守成之军,曹操的几个儿子……”
朱棣却是摆摆手,打断他道:“朕是在用典,你不要效那些学究一般,总是抬杠。”
张安世张着嘴巴呢,却是只好把还没出口的话吞回去,乖巧地道:“是。”
朱棣则是沉吟着,想了想道:“河南与关中这两个地方……如今到了这样的地步,也是该推行新政了。”
他说着,低头踱步起来。
趁着机会,推行新政,对朱棣而言,显然是最好的结果。
可问题就在于,怎么推行,如何架构,又该任命什么人来主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