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“那么殿下的意思是……”
张安世道:“水师除了操练,将来自是为了抵御外贼,可有时……也要拿出一点用处来,让这庙堂上的衮衮诸公开开眼嘛。”
陆谦道:“只是……殿下以为……应该如何……”
张安世笑了笑,点却是打算到即止,便道:“哎呀,你看这饭菜都凉了,先吃饭,吃饭。”
这一下子,轮到陆谦惴惴不安了。
朝中的事,他不懂。可他不懂,殿下懂啊。
自己是殿下的自己人,殿下是不会骗自己的。
他这水师都指挥使,虽然辛苦,干系也不小,可毕竟花费了无数的心思扑在上头,这若当真是被人动动嘴皮子,直接裁撤,那就真的是一切的心血都付诸东流了。
可他也很清楚,这等事,未必没有可能。
当初下西洋之后,朝中不也有不少这样的动向吗?只不过后来殿下力挽狂澜,再加上迁徙诸王移藩,这才刹住了这一股风气。
心里藏着事,他不安地草草吃了一些东西,味同嚼蜡。
等用过了饭,又有人张罗着斟茶来,张安世呷了口茶,又询问起了水寨的情况。
陆谦一一答了。
等到张安世站起来,陆谦也随即起身,张安世道:“好啦,回去好好干吧。”
“殿下……”
张安世道:“怎么干,自然会另给你交代,且安心去便是。”
陆谦无奈,只好硬着头皮去了。
他出了王府,临行时,却有长史府的书左来,笑吟吟地交给他一封书信,边道:“这是殿下的交代,此事……不可外泄,水师照着做即可,其余的事,不要多问。”
陆谦接过书信,没有丝毫的犹豫,当下行礼。
整个直隶,依旧平静,针对此次直隶的灾情,各处的铁路上,一车车的粮食和栖霞派去巡视的人员匆匆的赶至目的地。
除此之外,如蛛网一般的江南水网上,许多的粮船,来回穿梭。
直隶有银子,有粮食,甚至还有大量的工作岗位,所有受灾的壮丁,统统领一份钱粮,直接征募,以工代赈。
而妇孺也进行安置,给一笔较少的钱粮,虽是少了一些,却也足以暂时度过难关。
另一边,文渊阁大学士胡广则以奉旨出发,抵开封等府,亲自巡视灾情。
此时的灾情,超出了胡广的预料之外。
或者说……眼下所发生的赤地千里的情形,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