克继大统,反而这条路便被堵死了。”
也幸好此时没其他人,杨溥所说的话,可谓是很是大胆了。
不过这也可见,张安世和杨溥之间的关系,已经到了非同一般的地步。
说到底,二人现在已是荣辱与共的关系,私下谈话,已经不存在禁区了。
张安世显然一时不明白这话里的意思,心头纳闷起来,便挑眉道:“这是何故?”
杨溥微笑着道:“世上岂有皇帝给自己的外亲封王的道理呢?都督的身份,乃是外戚,陛下在的时候,这个份上还不明显,尚可以以功册封。可一旦太子登基,太子殿下若是册封,就成了给自己的舅哥封王,若是这样做,只怕太子殿下愿意,太子妃娘娘也会不乐意了,因为一旦如此,后世若有我大明天子也宠幸后妃,给他兄弟封王?这个口子一开,如何是好?”
顿了顿,接着道:“再者,当今陛下乃是雄主,自然是敢做敢当,他动了心思,谁敢不从?可若是太子殿下,若要这样干,可就没有这样容易了。”
张安世一听,便也寻味出几分意思,于是道:“这么说来,阿姐倒是在为我谋一条出路?”
杨溥笑道:“都督,世上最心疼你的,这太子妃娘娘必为其一。太子妃娘娘她将来必要母仪天下,自己的儿子,也定为江山之主,这些事,都不必她操心。她这满心里若是不为都督操心,还能为谁呢?”
张安世叹口气,心里也是甚是认同杨溥的话的,故而也满心感动。
杨溥继续道:“当然,这其中固然有娘**苦心,可实则,真正决定此事者乃是陛下,若陛下无此意,是断不会有蜀王与刘部堂的奏疏的。”
张安世点点头道:“那么你看陛下到底是何意呢?”
“是啊,这里头,最关键就在此处。大明的王爷,多为藩王,藩王就要就藩,所以下官斗胆揣测,此王绝非宗亲之藩王。”
此时的张安世,就像一个乖乖学生,很认真倾听的样子,道:“你继续说,我爱听。”
于是杨溥便又道:“所以问题的关键就在于,此王到底怎么个封法。这是我大明未有之事,必然会引发争议。”
张安世颔首:“我现在可不想就藩去,还是留在京城为好。”
杨溥笑了笑道:“这就得看陛下,还有百官的意思了。”
张安世道:“那么你认为,最后会是怎么个册封之法?”
杨溥认真地想了想,才道:“这……还真不好说。陛下行事,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