尔金在报告进行到最后阶段,却突然陷入了长时间的沉默之后,很多原本昏昏欲睡的与会代表们,突然就像是预感到了什么1样,陡然间从昏沉的状态中清醒过来,而这其中就包括了维克托。
维克托所坐的位置,正好位于演讲席的最后方,他只需要抬起头来,就能看到高尔金的侧脸,而且看得非常清楚。
十几秒钟听起来似乎并不长,像是1瞬间的样子,但在近两千人济济1堂的会场上,十几秒钟的沉默,却是宛如经年般的漫长。当维克托愕然抬起头,朝着高尔金看过去的时候,就看到这家伙那张脸涨的通红,就像是喝醉了1般,与此同时,维克托清晰地看到,这家伙的双腿都在微微发颤。
就在维克托认为这家伙是不是犯了什么病的时候,对方却是拿起了原本放在演讲席上的报告,将它轻轻放到1边,随后,将原本压在下面的1份文件显现了出来。
在看到这1幕的时候,维克托只感觉1股凉意从尾椎骨处骤然升起,顺着脊柱1路向上,瞬间便冲到了小脑,他很清楚,继贝利亚之后,又有人要在党代会的全体会议上搞突然袭击了。
规矩这种东西,是由人来制订的,当然也需要由人来维护。1个运转良好,所有人都尊奉的规矩、规则,本身就需要所有人来维护,而1旦有人跳出来将这个规矩打破,那么自然就会有第2个人、第3个人,甚至是无数人会尝试着接连不断的挑战它。
昨天的会议上,贝利亚打破规则,以突然袭击的方式,发表了1篇未经中央**团认同的报告,随后,马林科夫与赫鲁晓夫合谋,同样以不遵守规则的方式,将贝利亚踢出了领导队5,短短不到两个小时之后,还是在全联盟党代会的全体会议上,又有人跳出来打破规则,搞突然袭击式的发言了。
“在发言的最后,我不想再谈论那些俗套且毫无意义的问题了,也不想拿着这份缺乏实际价值的报告,来象征性的征询代表同志们的意见了,我想谈1些1直以来都被大家忽视,但却至关重要的问题,”果然,在经过了十几秒钟的沉默之后,高尔金开口说道。
他的声音中带着明显的颤抖,很显然,此刻他的情绪也是非常紧张的。他在做贝利亚昨天刚刚做过的事情,但问题在于,贝利亚是联盟的核心领导成员,甚至可以说是布尔什维克党内的第2号人物,可他高尔金又是什么人?说句不好听的,他连**都不是,1个中央检查委员会的委员,如果不是因为**莫斯科托夫染病,这家伙连个在全联盟党代会上发言的机会都得不到。就