凤和沈玉芹目瞪口呆。
在她们错愕的目光中,沈静言又买了一条呢绒裤子,和一双轻便保暖的小皮鞋。
呢绒裤子花了八块钱,小皮鞋花了二十三块。
以后赚钱的机会多得是,沈静言才不会心疼这几十块钱。
“臭丫头,你是不是在外边养汉子了?哪来的这么多钱?”
陈凤瞪着眼睛骂道,因为心疼钱,她的手都快在柜台上拍烂了。
她心想,这里是供销社,人来人往,沈静言总不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她动手吧?
沈静言看都不看她一眼,就跟她不存在似的。
陈凤骂了半天,没起一点作用,有种拳头打在棉花上的挫败感。
卖完衣服,沈静言身上还剩下七八块钱。
思忖了片刻,她又花了七块五,买了一件男士的军大衣。
军大衣厚实,抗风,稍微有点条件的家庭,都给男人买军大衣穿。
在沈静言的记忆里,沈洪刚已经有十来年,没穿过新衣服了。
吃的喝的沈静言不再给沈洪刚,因为到不了他的嘴里,但是军大衣是按照他的尺寸买的,无论如何也穿不到别人身上。
“妈,你看她,一个姑娘家家的,买军大衣做什么?一定是给她那个野男人的!”
沈玉芹尖酸地说。
可她心里想的却是,要是自己也能傍上一个有钱的男人就好了,哪怕对方是有家庭的,只要肯给她钱花,她都乐意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