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前的这一幕,跟葛思敏想象中的画面,很是不同,在他的意识里,还有所见所闻里,以及祖父的谩骂之中,他所想的摄政王是个心狠手辣之辈。
这样的人,不会有任何的情义可言,甚至于可能会吃人……
可现在呢?
吃人倒是不会,吃菜……津津有味!
葛思敏想着,到底是哪个环节错了?
“别愣着,多吃点。”燕绾笑道,“以后要常来。”
葛思敏回过神来,瞧了瞧眼前众人,头一次觉得吃饭真热闹,以往都是他与祖父二人,有时候祖父忙于公务,他只能一个人孤零零的坐在那里。
因为身子不好,所有的菜式都是照着清淡所做,不像现在这般,有滋有味。
这是他活到这么大,第一次觉得饭是甜的,菜是有味道的,吃一顿饭心也跟着暖起来……
府门外。
春风扑通跪在葛道云跟前,满面慌张的磕头,“奴才该死,奴才该死,是奴才擅作主张,将公子带来了此处,请将军责罚。”
“该死的东西!”葛道云抬脚便想踹过去。
云来跪地行礼,“大将军脚下留情,葛公子无恙,与我家公子相谈甚欢,咱们并无任何的恶意,您这一脚下去,恐怕会伤了葛公子的心。”
葛道云慢慢收了脚,孙子是他的软肋,动弹不得。
“老将军。”景山出现在门口。
早就知道,葛道云回来,是以薄言归早有吩咐。
“把我孙子送出来!”葛道云不愿踏入这摄政王府,在他眼里,薄言归手段太过狠辣,与自己不是一路人,自然不愿轻易踏入府门。
景山行礼,“主上说了,请将军一人入内。”
“这是要作甚?”葛道云不相信薄言归,自然也不愿意相信薄言归身边的人。
景山也不多解释,只躬身在侧,毕恭毕敬的行礼。
这意思,何其明显。
今儿葛道云若敢轻举妄动,只怕自家孙儿,不能囫囵个的走出摄政王府。
“好,今日我倒要看看,这薄言归的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?”葛道云气呼呼的进门。
葛道云倒不是第一次进这摄政王府,早些年薄言归的父亲还在世时,他倒是往来不少,想起往昔,瞧着眼前熟悉的景象,葛道云还真是感慨万千。
当年那一辈留下的老头子,已然所剩无几,临了临了的,就剩下他们这些半截入土的老废物,看着小辈们