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猪儿还没有说话,安庆东已经破口大骂起来。
“严松你这个**!”安庆东咬牙切齿的说道:“我父亲对你们这些部属,是何等的厚爱有加!你严松现在居然想着要反噬其主,你真是丧尽天良!我安庆东宁死也不跟你这种人同流合污!”
安庆东怒冲冲的训斥严松,这一副忠肝义胆的样子,老虎看了都会潸然泪下。
严松在旁边唯唯诺诺的听着,不停向安庆东道歉。
安庆东装模作样的发了一会儿脾气,然后斩钉截铁的说道:“此事不用再提!哼,若是李猪儿动手,与我亲手弑父有何区别?”
严松呵呵一笑:“既然如此,那我们就等着燕王赐死咱们吧……反正就算燕王身体不佳,下令杀人的力气总还是有的。”
“严大人你就别说这些风凉话了!”安庆东皱眉,神情颇为担忧:“也不知道父亲的身体到底如何了?这几天看起来似乎有点起色,但神智却如此昏聩……李猪儿,你来说说,他到底如何了?”
看看附近没有任何人,李猪儿低声说道:“大人身上的毒疮很严重,大夫说治是治不好了,只能用药物延命……而且药物都有毒性,会让大人的脑子不太好。”
“唉,燕王的病实在是一种折磨啊!”严松捋着胡子淡淡说道:“少将军,若是燕王能够早日解脱,你这个做儿子的也不失为一份孝心呢。”
这次安庆东没有勃然大怒,他仰天长叹,然后跺了跺脚:“罢了,我军务繁忙,也不想管这种事情了,过几天我再来看望父亲。”
说完,安庆东一拂袍袖,转身匆匆离去。
李猪儿这时候还半跪在地上,他看着安庆东的背影说不出话来。
这便是刚才还孝感动天的少将军吗?
严松笑眯眯的将李猪儿从地上扶起来:“你啊,少将军的意思,你可都懂了?”
李猪儿茫然看着严松:“严大人,我什么都不懂。”
“少将军的意思是,可以动手了!”严松微笑拉着李猪儿的手,语重心长的说道:“这件事嘛,少将军毕竟是儿子,不好开口说什么,我们这些下人,应该帮他把事情处理好。”
处理好?
原来弑父这种事情,还是需要别人帮忙处理的吗?M.
李猪儿苦着脸向严松说道:“严大人,我只是个阉奴,哪里做得了这种大事情?”
“要做这事的只能是你了!”严松无奈的苦笑道:“少将军终究是人子、孝子,不忍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