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友方立刻恢复了沮丧痛苦的表情,他叹息着问道:“曹公公要带我去哪里?”
曹公公满脸笑容:“大人随我来就是了。”
两人离开勤政殿的门口,穿过走廊和中门,来到曹公公单独的小院中。
进了房间,曹公公紧紧关上门,然后给陈友方倒了杯茶:“陈大人方才受委屈了。”
陈友方苦着脸道了声谢,坐在凳子上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。
曹公公和颜悦色的说道:“陛下训斥你,也是对你的保护啊,你可不要放在心上。”
陈友方正气凛然的说道:“我个人受点委屈算不得什么,但明岳的事情可不能有丝毫疏忽……此人大权在握,要是一步踏错,可就是第二个扯旗造反的安旭山了。”
“陈大人说的没错啊!”曹公公唉声叹气的说道:“正因如此,所以陛下才会雷霆大怒嘛……你在勤政殿里仗义执言,想法虽然是好的,但谁知道这勤政殿里有没有明岳的亲信?此人权倾朝野,万一他要是得到了风声,干脆在永安那边直接投靠了史家逆贼,那可就糟糕了。”
“是我疏忽了……”陈友方连忙道歉:“唉,眼下朝廷的兵力大半都在他手中,若是他真的狗急跳墙,江山社稷可就危险了。”
说着,陈友方竟哭了起来:“陛下,我陈友方死不足惜,但天下大事,总要有人站出来以死劝谏啊!”
曹公公连忙拿了毛巾给陈友方擦拭眼泪。
等陈友方的情绪稍稍稳定些了,曹公公轻声问道:“前面打仗的事情,杂家也不是太懂,陈大人不妨跟杂家说说?如今的战局到底如何了?”
“还能怎样?”陈友方郁闷的说道:“史家的那些逆贼真是愚蠢而又无用,他们空有三十万大军,却被明岳打得束手束脚。麦城大捷,水淹七军,史昭义麾下十二万大军被洪水吞没,粮草、战马、军械损失不计其数!逃回永安大营的燕军估计还不到五百人!”
曹公公倒吸一口冷气:“这人竟如此厉害吗?”
听陈友方和曹公公的口气,两人仿佛是燕国的大臣,为了燕军的失利而悲伤郁闷。
陈友方恨恨说道:“此人瞒着文武百官,偷偷在花园镇筑坝蓄水,虽说放水之前先迁走了居民,但是这一场洪灾下来,麦城附近的良田万亩变成了灾区,今年的收成,要受到极大影响了!”
“呜呜呜!”陈友方说到伤心处,捶胸顿足的大哭起来:“此人独断专行,祸国殃民,千万百姓因他流离失所!若不将他绳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