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围环境也还算好,因为是内城最繁华的区域,街道上虽然行人少,两侧商家也大多关闭,但多少还有一些人气。
途经一家酒肆时,里面还有零星几个客人打酒吃,声音不小,显得有些喧闹,同时有阵阵酒香飘来,更加引人注目。
孟昭目光一扫,酒肆门前竖着一杆长旗-,竖挂一个招牌,招牌最底端,不知被哪个倒霉孩子胡乱涂鸦,用炭笔划了一朵很抽象的花朵,凌乱中带着妖异,在酒肆明灯,以及吕乐手中灯笼双重光照下,显得十分醒目。
孟昭骤然停下脚步,一双眼睛死死盯着那宛如小童涂鸦的标记,幽寒如冰。
本来恬静温淡的笑容消失无踪,清俊的脸上阴云密布,冷的吓人。
他的身躯笔直,犹如一柄长剑,挺拔中带着锋芒,此时却隐隐在发颤。
垂在两侧,掩于长袖的双手紧握成拳,因为太过用力,尖锐的指甲扣入肉中,点滴鲜血流出,也不觉疼。
怔怔立在原地足有十几秒钟时间。
吕乐和吕忠两人面面相觑,不知道自家少爷怎么突然呆住了,而且气息极度不稳。
那种震惊,那种愤怒,那种即便竭力压制,依然能感受的到的杀机,都是少见的。
吕乐回忆,甚至于在鸣花楼血案发生的过程中,孟昭也不曾有这般表现。
“少爷,发生何事?是不是牵扯到您身上的伤势?”
吕乐朝前走了一步,伸出提着的灯笼,往前照了照,一无所获。
那小孩涂鸦收入眼中,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,大街小巷,这种标志太多了,并不稀奇,因此觉得可能是孟昭牵扯到之前所受的内伤,身体感到不舒服。
吕忠到底年长,而且阅历丰富,已经看出孟昭这种表现并非身体有恙,而是心神被某种东西或事情刺激到,才会有如此表现。
孟昭缓缓松开紧握的双拳,面无表情的从袖口抽出一张洁白的丝帕,低头缓缓擦拭手上的血迹,不知道想些什么。
这番动作并没有瞒着吕忠和吕乐,两父子更觉稀奇,究竟是何事让自家少爷如此的震惊,震动,甚至是紧张?
吕忠不似吕乐那般好奇,而是一言不发,从怀中掏出随身携带的金疮药,上前给孟昭敷药,而后撕开一段袖口,连药带伤口一同包扎。
孟昭还是低着头不说话,直到吕忠将手上伤口处理好,才抬起头,露出让人不寒而栗的笑容,道,
“没什么大事,只不过想起刚刚有件事忘