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乌合之众罢了,如果张将军出手,只须两万精兵就能将其扫灭了。”
杨广闻言高兴地道:“张将军目前要对付高长卿这个逆臣,暂时腾不出手来,不如宇文爱卿亲率两万精兵前往讨伐瓦岗贼如何?”
宇文述吓得差点一个打了个哆嗦,虞世基这货也忙闭上了嘴,免得被杨广点名。
宇文述本来也是一员身经百战的老将,但正所谓江湖越老就越胆小,年纪越大就越怕死,宇文述如今已经年近七十了,不比杨义臣年轻多少,早就失却了征战沙场的勇气和雄心,更何况瓦岗军如今正士气如虹,号称百万大军,他哪敢率军前往讨伐,所以连忙拒绝道:“臣垂垂老矣,恐难当大任,皇上还是另选贤能吧。”
杨广不由面色微沉,心中极为不悦,淡淡地道:“原来宇文大将军也老了,真是岁月不饶人啊,那便回家去歇着吧,日后不必再来陪驾。”
宇文述这次真的打了个哆嗦,心里凉勃凉勃的,颤颤悠悠地叩了个头道:“老臣告退,天气热了,皇上记得要保重龙体啊!”说完作模作样地擦了擦眼角。
“去吧!”杨广不耐烦地挥了挥手。
宇文述心中苦涩难当,颤颤巍巍地站起来往殿外走去,结果一直行出了殿门也不见杨广出言挽留他,顿时绝望不已,垂头丧气地离开江都宫。
权力就像烈性毒药,能让人上瘾,有些人尝过滋味后,直到进入棺材都放不下,宇文述显然就是其中之一,虽然已经年近七十,对权力还是十分热衷,如今被杨广放回家坐冷板凳,顿时如丧孝妣一般,回到家后竟然就悲愤成疾,病倒了,而且病得不轻,眼看就要白铺一盖等上菜了。
…………
五月盛夏,烈日竭斯底里地烤炙着大地,河间郡的军营中,杨义臣接到了杨广的圣旨,如释重负之余,多少也有点失落,皇上终究还是把他解职了。
张须陀设宴为杨义臣送行,一众将士都来了,纷纷向这位即将离任的老将敬酒,心情却不一而足。
宴毕,张须陀亲自把杨义臣送出了营地十里之外,后者一灰布长衫,背着一只包袱,身边只有两名老仆随行,跟一名普通的乡间老翁无疑。
“送君千里亦有一别,张将军请留步吧。”杨义臣微笑道。
张须陀勒定马,拱手道:“祝杨公一路顺风。”
杨义臣只是点了点头,策马而行,很快就消失在郁郁葱葱的树木之后,倒是说不出的洒脱。
“人生七十古来稀,归家种田未觉迟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