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星哥,十八岁生日快乐!”一群人端着酒杯朝坐在沙发里的一个黑发少年祝贺道。
眉眼冷戾俊美的少年大马金刀地闭眼仰躺着,手里拎着空了的酒杯。
闻声,他睁开眼睛看了过去。
“谢了。”
季星鸣递出杯子,瞬间有人满上酒。他拿着杯子,挨个碰过去。
“都是兄弟,谢啥。”徐锐在他旁边坐下,找了个麦克风,“星哥来一首?”
包厢里灯红酒绿的。季星鸣摆摆手,从旁边一个黄毛手上抢过扑克牌,“打得什么玩意。”
说着,他接替了那黄毛的位置,打起牌来。
黄毛敢怒不敢言,只能忍气吞声,过了会,季星鸣扔下最后一张牌,“赢了。”
黄毛瞬间喜不自禁,得瑟地朝另外两人伸手,“给钱给钱,别赖啊。”
“去你的,又不是你赢的,要给也是给星哥。”
“话不能这么说啊,这手牌可是我抓的……”
一群人吵吵闹闹,季星鸣从口袋里掏出一直震个不停的手机。
他看了一眼屏幕上显示的名字,烦躁地啧了一声,就将手机扔进了酒水桶里。
哐的一声,不算多大,在吵吵闹闹,还有人撕心裂肺地飙歌的房间里甚不明显。
季星鸣仰倒在沙发上,闭上眼睛,锋利的眉却一直皱着。
“星哥。”旁边突然有一道声音,有点小,好像担心打扰他睡觉。
季星鸣睁开眼睛,看过去。
赵山将手里的手机界面递给他看,“你哥打的。”
好半晌,季星鸣才在赵山担忧——担忧自己手机的眼神里,捏过了电话。
他也不出去,就在嘈杂吵闹的包厢里接起电话,“有屁快放。”
那边声音顿了顿,好半晌,才模糊地传来声音:“阿姨在家等你……”
那边絮絮叨叨了一堆话,季星鸣听了一半,无非就是让他回去过生日。
回个屁。
季星鸣朝电话那头冷冷地道:“让她没事少来烦我,还有,叫她没事少来学校晃。恶心。”
那边沉默了很久,才道:“她到底是你妈。”
这回,季星鸣连一句话都没回,就直接挂了电话。
他将手机往旁边一扔,闷不作声地拿起桌上一罐啤酒,仰起头,只见喉结上下滚动,有淡黄透明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了下来。
季星鸣将喝完的啤酒罐一捏,